看著黎婆婆從胡同的另一頭離開,我心底不由地有些好奇,沉寂了十多秒之後,見黎婆婆沒有再出現,我和程蝶衣這才走了出來。
剛走到垃圾箱跟前,一股惡臭的味道頓時撲了過來,讓人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我卻是發現,這股惡臭味中竟參雜著一絲屍氣!
強忍著這股惡臭味,我轉眼朝著垃圾箱內看了一眼,最上方擱置著黑色塑料袋,正是剛才黎婆婆所放下的。
此刻隻不過淩晨五點多,胡同裏也沒有人,我索性拿出塑料袋打開一看,而後心底猛地一沉,瞳孔也不由地緊縮了些。
隻見這塑料袋中竟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此刻這顆人頭眼珠子已經被挖去,臉皮有些腫脹,依稀能看清是個女人的樣子。
我不由地有些納悶,也不知道這人頭究竟是誰,那個黎婆婆又為什麼走這麼遠,將人頭扔在這垃圾箱中。
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黎婆婆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有些擔心璿月她們,畢竟璿月她們三人應該還呆在那招待所內。
念及至此,我將這塑料袋再次放回垃圾箱中,皺了皺眉頭之後,隨即選定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憑借著之前的記憶,沿著右側的街道朝前走去,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到那間招待所。
隻是我和程蝶衣還沒走多遠的距離,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銀色轎車迎麵開了過來,經過我和程蝶衣身旁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汽鳴聲,銀色轎車忽地停了下來。
我和程蝶衣當即頓住腳步,目光朝著車窗看去。
車窗搖了下來,璿月的麵孔隨即浮現在眼前,此刻正戴著一副太陽鏡,取下太陽鏡的同時開口說道:“上車。”
我看了璿月一眼,隨即打開車門和程蝶衣上了車,在汽車開動之後,我這才開口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剛好碰到的。”璿月隨口說道。
此刻這才淩晨五點多,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巧合,我自然不會相信璿月的話,不過既然對方不肯多說,我也沒有追問。
三人一路沉默無言,約莫十來分鍾過後,汽車隨即在那家破舊的招待所前停了下來。
看到招待所鏽跡斑斑的鐵門之後,程蝶衣不由地柳眉一蹙,我也不由地遲疑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沒有跟璿月走進去。
“怎麼了?”璿月隨即回頭看了過來,目光帶著一絲疑惑。
“沒什麼。”我回應道,和程蝶衣對視了一眼過後,這才朝著招待所中走了進去。
和之前一般,黎婆婆仍舊坐在櫃台前,見我們走了進來,一雙陰翳的三角眼打量了一眼,而後落在程蝶衣的身上,不過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隻是目送著我們走遠。
拐進後廳的長廊之後,推開最裏側的房間,隻見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易子酥和紫雲都不知去向。
“她們人呢?”我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璿月問道。
聽我這麼一問,璿月柳眉一橫,沉寂了兩秒過後,這才開口回應道:“不知道,你那天走了過後,她們當晚就不見了。”
璿月的話讓我心底不由地一沉,隨即問了句:“今天多少號了”
“二十四。”璿月回應道。
我和覺心前往西秦荒漠的時候還是三天前,也就是說易子酥和紫雲失蹤了三天!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先前胡同中看見的一幕,難不成易子酥兩人的失蹤跟黎婆婆有什麼關聯?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還是將先前的那一幕告知璿月,後者本就和黎婆婆是舊事,聽到這話之後麵色也凝重了些,而後開口問道:“你當真親眼所見?”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回應了一句。
聽我這麼一說,璿月久久無言,沒過多久從房間中走了出去,也不知去向何處。
而後我洗了個澡,隨著一股倦意襲來,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夜色已經有些濃重了,朝著房間中打量了一眼過後,我發現程蝶衣已然不見蹤影,房間中空蕩蕩的,璿月也沒有回來。
我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如同高跟鞋踏在石麵所發出的。
我當即朝著房門口看去,隨後房門忽地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房門口,此刻目光朝我看了過來,看起麵目正是夜毓冷。
“你怎麼來這裏了?”我不禁開口問了句。
“怎麼?不歡迎麼?”夜毓冷瞪了我一眼說道。
自從上次在陰間分離之後,我就隱隱有些擔心夜毓冷的安危。不過眼下好奇的是,夜毓冷如何知道我在這招待所之中?
“前廳的那個老太婆你可得小心。”夜毓冷忽地來了這麼一句,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凝重,所指的正是櫃台前的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