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解鈴還須係鈴人(1 / 2)

這店中換洗的衣物隻有易子酥先前留下的,我隨手找了一套,此刻程蝶衣身上濕漉漉的,褪去後者身上的衣物之後,身體之上還殘留著水滴,看來眼中竟有幾分野性的沒,以至於我腹下不由地升起一團邪火。

我咽了咽喉嚨,竭力壓製住心底的那絲邪念,快速擦拭身子之後,隨即將程蝶衣換上幹淨的衣物。

做完這些之後,我自己也換了身衣服,這才將程蝶衣抱到自己的房間中,此刻夜毓冷正端坐在床邊的圓桌旁,視線剛好朝我看了過來。

“你是在哪裏撞見她的?”夜毓冷見我將程蝶衣放在床,忽地開口問了句。

聽到這話我當即轉過視線看了眼,隻見夜毓冷神色很是平靜,仿佛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情是的,目光卻是落在程蝶衣的身上。

此刻程蝶衣依舊沒有醒過來,雙目緊閉著,俏臉也一片蒼白,連一絲血色也沒有。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還是回應道:“就在剛才那個路口,怎麼了?”

夜毓冷問這話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我這麼一問,前者卻隻是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後夜毓冷徑直朝著程蝶衣走了過去,隨即在床邊坐了下來,一手探向程蝶衣的胸前。

我見狀麵色不由地有些古怪,此刻程蝶衣胸口完全暴露無餘,完美的弧線透著動人心魄的誘惑。

我也不知道夜毓冷這麼做究竟為何,此刻也沒有避開目光,隻是默念了幾聲清心咒,目光仍舊朝著兩人看了過去。

夜毓冷的兩指並攏,指尖隨即劃過一道銀光,如同彙集成一道銀色的符咒,漸漸融入在程蝶衣胸口的每一道穴位之中。

夜毓冷這般手法就如同畫符一般,雖然看似簡單,但每一筆一劃卻耗費不少的精力,以至於夜毓冷的額頭逐漸透著一層汗珠。

畫完三道符咒之後,夜毓冷的目光微冷,神色也凝重了一些,而後一股凝煞的氣息從指尖灌注到程蝶衣的體內。

隨著夜毓冷的這般動作,程蝶衣猛地咳嗽了一聲,眼睫毛微微動彈著,眉目之間也多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但仍舊沒有醒過來。

在程蝶衣的胸口之間漸漸多了一道狹長的血痕,這血痕逐漸擴張開來,如同一道圖騰一般,看起來竟有幾分猙獰之色。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眉頭也不由著皺了皺,顯然程蝶衣胸口血痕正是源於那降頭師之手,也不知對方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以至於這些血痕幾乎深入肺腑之中。

“怎麼樣了?”我見狀心底也多了幾分擔憂,當即看向夜毓冷的後背問道。

夜毓冷也沒有立即回應我,隻是稍稍歎息了一聲,看樣子程蝶衣的狀況很不樂觀。

隨後夜毓冷這才開口說了句:“她體內的降術暫時無法祛除,解鈴還須係鈴人。”

夜毓冷這話顯而易見,意思是這降術還需那降頭師解開,可對方分明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又如何會救程蝶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地傳來一陣動靜,轉眼看去的時候房門剛好被推開,璿月出現在房門口,在看到程蝶衣胸口的血痕時,璿月的眉目分明閃過一絲異色,如同對這降術有所了解一般。

“門外來了個人,說是找你的。”璿月隨即轉過視線,嘴中傳來清冷的聲音。

“找我的?”我不由地很是納悶,這三更半夜的,剛才還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眼下突然來了個人,我隻覺得有些蹊蹺。

我稍稍看了床上的程蝶衣一眼,此刻夜毓冷已然將對方胸口的衣物合上,隻是程蝶衣麵上的痛苦之色不減,此刻仍舊沒有醒過來。

遲疑了幾秒鍾之後,我還是站起身朝著門外走了過去,璿月也隨即跟了上來,夜毓冷雖然神色有些奇怪,不過卻依舊留在房間。

出了房門之後,剛走到前廳之中,轉眼隻見櫃台前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續著兩寸長的絡腮胡子,頭發卻有些禿頂,整個人身著黑色風衣,身上卻沒有半點雨水的痕跡。

此刻顯然是璿月放進來的,此刻店門早已關上,在看向對方的同時,我心底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同在哪裏見過此人一般。

“你是?”我不解地問道。

在我開口的同時,中年男子已然站了起來,目光注視著我說道:“我姓馬,單名一個勁字,道上的人都稱呼我馬爺。”

“馬爺?”在聽到這個字眼的同時,我心底驟然一震,這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如此熟悉了,看其麵目分明是在西秦萬人坑中見過的馬爺,隻是當時對方臉上多了幾道傷疤,而且扭曲地不成樣子,一時之間竟也沒有認出來。

可定睛再看了一眼,我又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對方和當時所見到的那個馬爺應該並不是同一人才對,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差異。

見我這般神色,馬爺瞳孔中閃過一絲異色,仿佛並不知道萬人坑中的情形,由此我暗自猜測著,隻怕當時在萬人坑中遇到的是他的孿生兄弟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