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究竟所謂何事?”我不解地問道,既然對方不知道萬人坑中的情形,那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剛開口這麼一問,馬爺隻是略顯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後這才開口說道:“自然是有要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我心底有些不解,也不知道對方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沒錯,合作,”馬爺再次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也被那降頭師盯上了,我所說的合作便是為此而來。”
在對方提及那降頭師的同時,我心底不由地一震,可我們這才剛遇到降頭師不久,這個馬爺又從何知曉的,難不成當時他就在現場?
我心底隻是稍稍猜測著,也沒有這麼直白地開口問,當即也沒有開口,隻是目光注視著對方,等他的下一句話。
果不其然,馬爺的下一句話便是說道:“可能說出來你不信,當時我剛好路過,你們幾位的交手也看在眼中,而那降頭師正好是我的死敵。”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合作法?”我開口問了句,隨即在一旁的圓桌前坐了下來。
從這馬爺剛才所說的來看,對方的話語間疑點重重,我自然不可能沒有提防,當下也隻是隨口問問,先探下對方的意圖再說。
“這個說起來也不難,隻要你們幾位幫忙纏住那降頭師,我自然有辦法對方他。”馬爺回應道,漆黑的瞳孔中古井無波,臉上似笑非笑,此人的城府顯然極深。
對方這話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也就是說讓我們給他當打手,換而言之更像是炮灰。
“那我有什麼好處?”我徑直開口問道。
“小老板倒是爽快人!事成之後五十萬,這是定金!”馬爺說著手中多了一塊紅玉,看起形狀更像是虎符,上麵刻著古舊的圖騰,顯然價值不菲。
我朝著桌上的虎符看了一眼,也沒有一口答應,腦海中反倒是思忖了一陣子。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這才抬手將虎符握在手中,稍稍掂量了一下之後,這才開口說道:“行,成交!”
雖然知道這馬爺實則暗懷鬼胎,不過顧及到程蝶衣的安危,我還是答應了對方所謂的合作。
“明晚這個時候我會再來這裏的。”說完這話之後,馬爺稍稍瞥了一眼璿月,也沒有多說什麼,片刻之後隨即消失在門外的風雨之中。
關上門之後我才想了起來,這個馬爺手中也沒有雨傘,來的時候卻滴水不沾,此人顯然有些詭異,到時候還需提防些才是。
“此人有些古怪,隻怕是暗懷鬼胎。”璿月隨即開口說了句,語氣微冷,看樣子也是察覺到了。
“還行吧,至少這虎符不像是假貨。”我回應道,手中掂量了一下,這虎符著實有些分量。
在馬爺走了之後,這下半夜也沒有再出什麼亂子,而後我將剛才的事情跟夜毓冷說了一番,夜毓冷聽完之後隻是眉頭微微一皺,也沒有言語。
夜色很快就褪去了,窗外的風雨卻絲毫不減,聽著雨滴敲擊窗沿的聲音,我躺在床上卻久久難以入睡,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先前的片段。
從先前的情形來看,林家的事情顯然也跟那降頭師有關,念及至此,我心底的擔憂也不由地加重了幾分,也不知此刻林寧身處何方。
心底反複思忖著,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發白,不知不覺中我才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牆上的鍾擺已經走到下午一點了,此刻正值晌午,窗外的雨勢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屋內一片寂靜,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剛坐起身,後腦勺忽地傳來一陣刺痛,以至於我不由地悶哼了一聲,腦袋也極其沉重。
下了床之後,我隨意披了件外衣,還沒有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房門隨即被推開,璿月正出現在房門口,目光正朝我看了過來。
“醒了?”璿月冷聲問了句,神色仿佛有些古怪。
我也沒有回應什麼,隻聽到璿月隨即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著璿月徑直轉身朝著前廳走去,聽到對方這話我心底不由地有些納悶。
“去哪裏?”我看著璿月的背影問了句。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璿月腳步微頓說道。
聽到璿月這話之後,我頓在原地思忖了片刻,隨後還是跟了上去。
而後我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此刻店中隻有程蝶衣躺在房中昏迷不醒,夜毓冷已然不知去向。
“淩晨的時候她說要出去一趟,晚上會回來的。”璿月如同察覺到我心底所想,當即稍稍回頭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