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結束。
我也不會輕易地放過王全安,他的額頭被我打出了血,鼻青臉腫的死強著站在一旁,用眼睛狠毒的剜著我,好似要從我身上挖出一塊肉來,我冷笑著。
心道,你可不要怪我,這是你手腳幹淨應有的報應啊。
最後的處理結果,我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直接上報了花樓高級會所的領導,領導聽了也不是很震怒,好像是在意料之中,把他調往安保部門當一個普通的保安,就是在會所外看大門和指揮停泊的車輛。
然而,王全安哪受得了這種屈辱,當晚就卷鋪蓋走人了,他還給別人揚言說要報複我。我知道了之後,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做大事的人不會把自己想法告訴別人。
王全安,不是我的對手。
我聽金姐說,不許他在這個城市混飯吃,本市內也沒有任何一家場子會容納他了!
看來,王全安要離開這個行業了。
我按照金姐的意思,給王全安原來的手下們開了一個紀律會議,在大廳裏,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的默不作聲,都不敢抬頭看我,這讓我很滿意。
我也沒有存心難為他們,因為他們也要在這裏混飯吃,畢竟我也是新來的,不想太得罪人。
王全安這家夥拿公司的薪水,算是公司的人,我們怎麼整他,外人都沒有話說。他的手下也沒有一個忠心的,在會議上,都不斷的謾罵著王全安在這裏的所作所為,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
人走茶涼,到哪裏都一樣,人性在這幫人眼裏完全不如票子來的實在呀。
我並沒有給這幫人太過難堪,讓幾個管事的寫了一份檢討上報了公司,畢竟,在道上混飯吃,有的時候也不能做太絕。
水至清則無魚。
這件事情之後,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在王全安手下,被強逼下水的那個女服務員,居然選擇了繼續當小姐,隻不過轉投到別的主管手下了。
這讓我很意外,同時也感到心裏有些一些茫然。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墮落容易,但是走出來就很難了。
這件事情的全部過程隻有幾個會所的各組主管看見了,可是之後卻傳的沸沸揚揚,大概是那幾個媽咪多嘴吧。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卻看見那幫小姐一個個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一個個眼睛裏帶著激動和幾分懼怕,總是很複雜就是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當時臉上帶著那種近乎於陰險的微笑,然後用冷血的態度,在王全安的聲聲慘呼中把他雙手打斷,這在很多人眼中是一種很變態的作法……
不過,在這些小姐眼裏,大概是覺得很酷吧。
我這深刻地明白到,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上,男人不狠,站不穩的。
那天我擺出來的做派,其實是為了震懾一下場子裏的其他人。
我意識到,自己近期一段時間,真的有些鬆懈了。從內心而言,我似乎對這種場所的生活,產生了一種本能的厭倦,但是我又喜歡在這裏出人頭地,我要做到一哥的位置上。
這感覺就好像是在黑暗的環境居住久了,就很向往陽光。
幸好這個時候有嘉慧在照顧我,她問我最近在做什麼工作,我有些一愣,還是不忍心騙她,我就告訴她我在幾個會所當領班,也就是平時處理下小的糾紛,很清閑的一個工作。
我叫她不要擔心我。
嘉慧看著我,明顯的有些擔憂,皺了皺眉頭,對我說道:“小凡,我不喜歡你的工作,你會不會生氣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是在那種地方上班,我怕你有危險的,我害怕……。”
“擔心什麼啊,男人在外邊就是要靠自己的打拚啊,不然我怎麼養活你啊,你看你瘦瘦的,吃的那麼少,每次都吃魚都把魚肚子我,自己吃魚頭,我才不要你那麼辛苦啊。”
我撫摸著她耳際後的秀發,在手指尖上捋下來繞成一個圈兒,把玩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