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之內,絕對絕對不能妄動,亦要戒喜戒怒,沒事的時候,就用純身體的力量稍微動作一下,亦要有所節製,這一節,父親應該明白的!”卿玉軒頗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卿霄雲,“相信十數天之後,父親必然會發現自己如今的身體能給你什麼樣的驚喜。”
“我明白的,十八年都過來了,區區十數日又算什麼?”卿霄雲重重的點頭。
卿霄雲微微笑著,站了起來,留戀的看了看卿玉軒手中的酒杯,徑直回自己院子去了。
卿玉軒靜坐了一會兒,無聲的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後院走去。
第二批美酒應該馬上就要出來了,這一批可是……烈酒啊。
是夜。
躺在錦繡大床上的鳳閣,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輕顫了幾下,露出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朦朧的眼神中,也能看到幾抹流光溢彩的光芒閃過。
一道紅光從他身上綻放開來,就像是一圈漣漪一般蕩漾而出,頃刻間,那朦朧的目光,倏然清明了起來。
他那雙原本澄澈的眸子卻瞬間變得深邃起來,渾身氣質也是凜然一變,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顯得清冷淡漠,任誰看到這樣的鳳閣,都無法跟白日裏那個傻王爺聯係起來。
他慢慢坐了起來,倚在床邊,一頭雪白純淨的發絲散漫開來,帶了幾分慵懶之意,那清絕的容顏在燈光下,多了幾分落寞。
一道虛幻的煙霧漸漸在他的床邊凝聚,“主子,您醒了?”
“十五了……”鳳閣抬頭看著窗外晝亮的滿月,歎息一聲,這幾天沒見到那丫頭,倒是有些想了。
突然,京城中似乎亂了一陣,接著平靜下來,一騎快馬飛馳到卿府大門前,身穿黃色內侍服侍,正是皇宮中人,緊接著,卿老爺子匆匆出門,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皇宮中的禦醫急匆匆的趕到了張府,貌似十分急切。
司空家父子二人亦同時撇下一切,急匆匆的騎馬飛奔皇宮。
另外,各大家族當家人和比較有地位的大臣也紛紛向皇宮的方向集結而去。
這在外人看來,無疑是生了大事,足以震動紫依帝國上下的大事。
事實上,也確實是發生了大事。當朝鎮國將軍張豪在家突發惡疾,陷入昏迷狀態、性命堪輿。張將軍乃是紫依帝國武將領頭人之一,他這一毫無征兆的突然倒下,如何不令朝中上下不亂作了一團。
皇帝陛下很震怒!
坐在龍椅上直拍桌子,“……一個好好的武將,不正經八百的修煉修真之氣,偏偏相信那些旁門歪道、,這下可倒好,修真之氣沒練成,折騰得自己老命就隻剩下了一口氣!
……長久以來手握十分之一兵權,掌管紫依帝國百萬大軍,今日一旦倒下,居然搞得半個朝堂都癱瘓了!這等情況,豈能不讓朕心痛?!你們,你……”說到這裏,皇帝陛下突然住了口,以手扶額,無力的歎了口氣。
隻因為往下一看的時候,皇帝陛下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傻極的大傻事!
下麵的幾個人,卿老爺子愁眉苦臉,兩眼茫然的看著前方虛無的地方,魂不守舍,顯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蕭芸生老爺子滿眼緋紅,狀似抑鬱寡歡卻又怒氣未消,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司空逸老爺子側著頭,吭吭唧唧的在用一個胡蘿卜粗細的小手指擺弄鼻孔,不時的隨手一彈……
這算是什麼態度?
陸貞明老爺子皺著眉頭,斜眼看著司空逸,不時的嘴唇蠕動著,在心裏怒罵著,偶爾急忙閃身閃開彈來的鼻shi,一臉的晦氣。
別看陸老爺子對沈家、張家如何的囂張,對眼前這位老大卻是敢怒不敢言的,哪怕是咒罵都隻敢在心裏罵。
沈家老爺子肅容而立,眼觀鼻鼻觀心,貌似已經進入了入定一般。
獨孤世家老爺子孤獨雷霆背靠在大殿的柱子上,白白的胡須上居然有了一道亮晶晶的東西,貌似就是從嘴裏流出來的那樣。
蔣家那老東西深深的垂著頭,似乎是在試驗腦袋究竟能不能伸到褲襠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