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看那群人,她直接轉身走進了小酒館裏,孫晉暖正在裏麵看著她。
“你……這是?”孫晉暖蹙了蹙眉頭,他看了半天,幾次想出手阻止,最後關頭卻仍舊止住了,他相信她這樣做有她的道理,可是,最後讓那群人去叫蕭小公子,明顯是還想要將事情鬧大,卻是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雖然兩人出來的時候換了衣著,變了容顏,但是,這樣將事情鬧大,暴露實力,卻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查出來,可是,這樣暴露實力的目的何在?
可要知道,卿玉軒現在是丹田盡廢,經脈枯竭,若是實力還是如此強橫,以一敵眾,豈不是在昭告天下,她卿玉軒並沒有被廢掉,還是修真界的一位修真者?
這樣,豈不是在打鹿賀一笑的臉?更重要的是,這是在打皇帝陛下的臉!
而,打皇帝陛下的臉,就是欺君之罪啊,要誅滅九族的。
這是在將卿國公府往火坑裏推啊!
更何況,卿玉軒說不定還會首當其衝被下獄處斬,砍頭不要緊,全家砍頭也不要緊,這一下可是會直接讓朝堂之上,卿國公府一脈都要遭受劫難啊,說不定陸氏家族、司空家族等等中有些人都會在劫難逃。
說白了,卿玉軒這是作的一手好死!
“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我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但是,我卻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你就先別管這件事情了,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深陷囫圇,也不會讓卿國公府陷入危機,更不會讓其他人無辜受難遭罪的。”卿玉軒莞爾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孫晉暖的肩膀,“別擔心好嗎?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爺爺和父親啊。”
“是老公爵和國公爺讓你這樣做的?”孫晉暖更是愕然訝異,不過,卻緩緩的放下心來了。
卿玉軒尷尬一笑,摸了摸後腦勺,“雖然爺爺和父親沒有正麵答應,不過,放權給我了,他們相信我,所以,你也應該相信我不是?”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孫晉暖垂下眼瞼,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喃喃自語,卻又再強調了一遍,“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
也不知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旁人聽的。
卿玉軒已經從他旁邊錯開,邁進了小酒館。
“你得幫我個忙。”卿玉軒沒有平日裏的慵懶散漫,難得一臉鄭重,“待會兒我給他做手術的時候,若是有人打攪,你幫我攔著。”
孫晉暖看了一眼躺在他身邊那兩張桌子拚起來的“手術台”上的男人,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夠打攪到你。”
卿玉軒這才勾了勾嘴角,“謝了。”
“少爺,少爺,這刀成嗎?”劉嫂手裏拿了兩把明晃晃的尖刀遞給卿玉軒,“這個。”
卿玉軒打眼一瞧那刀,頓時一頭黑線,“這是什麼刀?”
“這是鄧屠夫家最快的兩把剔骨刀。”劉嫂趕緊道。
“……”
卿玉軒默了默,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難不成,老子要用這把剔骨刀做手術?這難度係數也太大了點吧?”
劉嫂看出卿玉軒的為難,趕緊道,“少爺,要不,我再去找找!”
一旁的孫晉暖突然從腰間摸出一把三寸長兩寸寬的薄刀,遞到卿玉軒麵前,“這個可以嗎?還算鋒利。”
卿玉軒眼睛一亮,這薄刃雖然和手術刀的差距也很大,但是卻被打磨得非常光滑,刀刃閃爍著寒光,刀身……金彤剛、紫砂剛……,全是不凡的輕便材質打造。
沒想到,平日裏正正經經、斯斯文文,甩著軟劍、喝著甜酒的孫晉暖,竟然還有這等稱手的陰.人暗器。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看人不能到表麵,日久見人心,路遠知馬力啊。卿玉軒唏噓不已的感慨著。
不過,這蔫壞蔫壞的小鮮肉,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還可以。”卿玉軒趕緊點頭,吩咐眾人,“把這裏圍起來,開水、細棉布準備好了拿進來,再準備一根針和沒染色的素絲線,也用開水煮著。”
眾人雖然不明白卿玉軒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知道卿玉軒這是要救人,便也一絲不苟的準備著。
這個時候,卿玉軒已經讓劉嫂把他丈夫的衣服解開,外麵也烤著火,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