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軒步子一頓,沒有回頭,開口道問,“哪一位蕭小公子?”
為首那人以為卿玉軒怕了,哈哈大笑,無比傲嬌道,“咱們蕭小公子可是蕭太師太傅蕭芸生長子蕭鼎的女兒的弟弟,是蕭子嫿最寵愛的嫡親胞弟!得罪了咱們蕭小公子,就是得罪了蕭太師太傅府,你們這些賤民,就在這兒等死吧!”
“蕭子嫿?”卿玉軒心裏努力的回憶著,蕭太師太傅有兩個兒子,長子蕭鼎常年害病,並無所出,幼子蕭平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趕往蠻荒曆練,並無什麼蕭子嫿啊?
這丫頭,前腳才將人家弄得毀了容,後腳就將人家給忘得幹幹淨淨了。楚大爺已經不想吐槽她這健忘的性子了。
“皇宮裏,暗中算計你的那位智障!”楚大爺實在受不了這家夥一臉弱智的模樣,出聲提醒了一句,沒想到,卿玉軒更加迷茫了,“暗中算計我的智障那麼多,她又不是老子的丫鬟仆人,老子為蝦米要記住她?”
看著楚冥軒一臉憋屈,整個人陰沉得更積了水似的。
卿玉軒暗暗勾起一抹笑容,心裏開心得直打滾。
至於那個蕭子嫿,卿玉軒眼底冷了幾分。
“要是怕了,現在給爺幾個跪下來磕頭認錯,再把這酒館的房契地契雙手奉上,爺幾個就放過你們。”為首那人見卿玉軒半天沒有反應,心頭一鬆,還是蕭太師太傅的名聲好用,於是更加囂張的大吼大叫起來,“對了,還得賠償咱們兄弟的醫藥費呢!”
他的目光在卿玉軒那身錦袍上一轉,那錦袍雖然看上去顏色低調,不過,麵上的金絲繡線卻很晃眼,應該很值錢,能穿得起這身衣服的人,必定是有錢人家才是,他果斷決定要訛詐卿玉軒一筆錢。
卿玉軒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這五花山的馬駝子還沒有出去行動,竟然還被人給欺詐訛上了?
“好啊。”卿玉軒勾唇一笑,豁然轉頭,那雙鳳眸裏卻流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戲謔。
那群人齊齊一震,明明如此勾魂攝魄的笑容,卻給他們一種深深的寒意。
“想要房契?”卿玉軒環抱雙手,眉眼盈盈的往前邁出一步。
那群人下意識往後一退,被卿玉軒此刻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給死死壓住。
“想要地契?”再次邁出一步,卿玉軒臉上雖然不動聲色,身上氣勢卻越發滲人,
那群人哆嗦著兩條腿再退了兩步。
“還……想要錢?嗯哼?”卿玉軒的笑容越發明麗,眼神就越發冰冷。
“你要幹什麼!”為首那人啞著嗓子狐假虎威、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蕭小公子的人!”
“去尼瑪的蕭小公子!”卿玉軒揮手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為首那人的臉上,那人的身影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了出去,在空中撒出一連串的血花,還混著幾顆白牙。落到雪地裏,如一隻死狗一般趴著,不知死活。
剩下的人驚惶的四散奔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卿玉軒身形卻猶如鬼魅,不斷飛掠,慘呼聲不斷傳出,一個個人影被拋飛到雪地,疊羅漢一般壓在為首那人的身上。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這群人平日裏欺壓他們,何等的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現在卻猶如待宰羔羊一般,在卿玉軒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而那在逆光下瘦削的身影,卻漸漸高大起來,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周圍的人幾乎驚人天人,這是天上的仙人來幫助他們了?
“現在還要房契、要地契、要錢不?”卿玉軒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容,溫柔和藹,宛如鄰家小妹,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人。
那群人的答案卻是從嘴裏猛的噴出幾口鮮血來。
“回去告訴你們蕭小公子,老子在這裏等著他,有膽放馬過來,不過來的是老子的孫子!”卿玉軒抱著雙臂,冷笑著道,“當然,是繼承過來的孫子!”
本來楚大爺和孫晉暖因為卿玉軒的前一句話而皺了皺眉。後麵一句話緊跟著突然冒出來,有些措手不及的愣了一下,隨即,嘴角猛抽。
可是,卿玉軒的這一句話,卻是將自己和蕭芸生的身份地位齊平了,簡而言之,那蕭鼎,就是她兒子。
“……”
笑話,在紫依帝國,居然還有人跟她卿玉軒搶“紈絝”的名頭,這讓卿小公爺心裏很是有些不爽,真想會一會這蕭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