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另有原因啊，我說呢。”卿玉軒順著甬道拐過了一道彎，麵前又有一道長長甬道出現在眼前。
依然是往下去的，貌似卿玉軒想好了，左右也已經走出那麼遠，繼續前行，倒要看看這條地下通道到底有多長，更不多言，順著路不急不緩的走去。
“還是不說那個了。”那人的聲音顯然有些蒼涼起來，道，“剛才我說到哪裏來著？”
“……”卿玉軒
這家夥，居然已經忘記了自己說得什麼話題了……
看來這位晉家的老祖宗有些老年癡呆。
她一邊靜靜地往前走，一邊輕聲的回答道，“你剛才說…我的資質不錯，令你驚歎。”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卿玉軒連半點不好意思的情緒也沒有，甚至心中還在得意洋洋。
所謂的空靈體質又算得了什麼，若是我的真正資質展露出來，不把你這老小子驚掉下巴才怪，真以為那些所謂的傳說、傳奇就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嗎？
“是，正是說到了這裏。”那人欣慰的道，“小女娃記性不錯，性格也不錯，更難得的是，竟然以不滿十五歲的年紀，就擁有了聖皇四級的修為，靈力更是精純到了極點……”
“這樣的天才，就是本座這整整十萬年的生涯之中，也就隻見到了你一個而已。不錯，真的不錯！”
“什麼？”卿玉軒的身軀轟然一震，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眼睛也自從閉上之後第一次睜開，射出兩道淩厲到極點的神光！
自己由始至終都在竭力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極其性別！
此外，又有獨立空間這個作弊器輔助自己，還有乾坤神訣這種在這世界上從未出現過的神功，另有千影幻形這種另類功法相助，這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以及性別，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尤其……他離著自己還不知道有多遠。
這人的實力如何還屬未知，但就憑他的這份眼力、見識，絕對夠資格成為自己生平未遇的可怕敵人，甚至可能是足以對自己生命構成危險的大敵……
“小女娃，不要那麼緊張啊……”那蒼老的聲音嗬嗬的笑了起來，“你有現在這種反應，想必你在外麵一直都有隱藏真實實力吧？放心，我不會泄露你的秘密的……”
他頓了頓，道，“因為我能感覺到，在你的心中，對天罰淨峰並沒有敵意。既然沒有敵意，那麼，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主動扼殺你這種或許九州大陸古往今來唯一出現的天才！”
“那，敢問您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自問隱藏得很好，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看破！”卿玉軒不動聲色的點頭，對這一點可是尤其不解。
問出這句話之後，她閉上眼睛，再次靜靜的前行，因為她相信，這個老人家一定會給出答案。
“該怎麼說呢，應該說這與每個人本身的修為有關，當修為達到了一定境界，自然會有不同的狀態。”
“而那些表現，不一定非要通過靈力的具體表現才能看到，比如我這樣的，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出任何一個人的階位，而不管你怎麼隱瞞，或者用什麼方式隱瞞……”
“隻因為，每個人的精氣神……都是不同的。”
他沙啞的笑了笑，道，“一個人的jīng氣神，早晨與中午是不同的，今日和明日，又是另一番景象，因為修為的不停進階，自然也會帶動了精氣神的時刻變化……”
“說穿了，這事不值一提。但若是想要窺破這點，卻又是難到極處的！”
卿玉軒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但她走出去幾步之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精氣神！
在這世界上，貌似就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甚至，連這個稱呼也是從來沒有。
但這個人的嘴裏，竟然說出了這三個字！
霎那間，卿玉軒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她嘎聲問道，“你……難道你就是九幽第一大帝？！”
或者，唯有這位曾經到過地球的第一狂人，才有能夠說出‘精氣神’這三個字！
另外，帶給卿玉軒靈感的，還是那‘本座這十萬年的時間裏，也隻見到了你一個！’這一句話！
什麼人能活十萬年？
“你就是九幽第一大帝？！”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空中頓時一片沉寂。
整個地下空間，就隻有卿玉軒仍自不斷前行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