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 嫌犯(1 / 2)

光頭一邊敲著隔壁鄰居家門,哭笑不得的大聲喊著。

“我們是警察,開開門,我們有事想問問你?”

好幾分鍾之後,光頭感覺到貓眼一黑,他也捉狹的湊過去,猛喊一聲。

“還看啥啊,告訴了你我們是警察,開門吧,就問你一點事,不進去。”

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還不是外麵的防盜門,是裏麵那扇門。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鄰居訕笑著,眼裏的警惕卻絲毫沒有放鬆。接過光頭的警官證,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這才真的不再把光頭當壞人,不過他嘴裏還是嘀咕了一句。

“好好的一個警察剃個光頭你是要冒充黑社會還是怎麼嘛。”

眼睛一瞪,光頭的耳朵可好得很,他正要理論幾句,田蓉拉住他,衝他輕輕地搖搖頭,然後上前一步堵在門口,笑著問道。

“大叔,我們想問問霍華江是住你旁邊吧,你知道他去了哪裏?”

還別說,這鄰居還真的知道。摸了摸他自己的地中海發型,光頭實在是不明白,你說這人自己都禿了一多半,還嫌棄他的光頭,沒道理不是。

“早上,大概是六點十五分的時候,我出門碰到他拎著一口箱子。然後大家隨意閑聊了幾句,我問他這是要出差還是什麼的,他說出去旅遊,然後就走了。”

田蓉奇怪了,這鄰居怎麼會那麼清楚時間,他要說一個什麼六點過這種話可信度應該更高,但他偏偏精確到六點十五分。這個疑惑必然是要問出來的,光頭也想到了這點,他眼神一凝,盯著那人,他在懷疑霍華江是不是就躲在隔壁家裏。

鄰居當然是大喊冤枉,他說這個時間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老伴喜歡吃門口小吃店的油條,所以他固定每天六點十分起床,上個廁所然後出門,差不多也就五分鍾的耽誤。

“我要去買第一鍋炸出來的油條,那時候的油最幹淨衛生,你們不信自己去小區大門右邊第一家小吃店去證實。哼,好心好意幫你們忙,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一下關上門,任憑田蓉在外麵怎麼喊裏麵都不再有聲音傳出來。兩人隻能是苦笑著離開光頭一邊走一邊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這臭嘴,否則說不定還可以多問到一點霍華江的消息。”

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快五點了,田蓉打回隊裏,讓那邊立刻通知機場、火車站分局,開始展開排查,目標當然就是霍華江了。

機場方便得多,所有登機、購票的乘客都有記錄的,不過那邊的結果讓人不滿意,很明顯,霍華江沒有選擇航班這種必然留下自己證件的出行方式。

“火車站估計也沒戲,選擇買火車票也要身份證的,田蓉,我們的重心應該放在汽車站。”

光頭說得沒錯。

安西市一共有四個長途汽車站,東西南北方向入城的地方各有一個。人手一分配,晚飯之前,光頭在東門長途汽車站的監控錄像裏找到了霍華江的身影。錄像傳回技術室之後,經過和他公司資料上的寸照仔細對比,技術人員確定是他本人。

確定了人,後麵的就好查多了,沒多久,根據多角度的監控,光頭找到他購票的窗口,把售票員喊來一問,她那個窗口字銷售安西到臨清市的車票。

臨清市和安西相距三百多公裏,是本省和鄰省交界的最偏遠的一個市了。霍華江的資料上顯示他沒有任何的親屬,那他這是,回頭望著剛剛過來的田蓉,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逃竄出省、隱姓埋名,這應該就是霍華江的應對措施了。

隻能是去臨清了,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當然,如果霍華江在臨清有人接應的話,線索就會斷在臨清市的長途汽車站甚至是半途。想到這兩點,兩個人有點愁眉苦臉了,但是偵破工作就是這樣枯燥無味,很多時候明知道順著這根線追下去沒有結果也必須去追,至少要排除存在的萬一性。

不過他們今天運氣不錯,車站站長手裏拿著一張紙匆匆的跑了過來,遞給田蓉。雖然光頭和他距離最近,但光頭那形象讓他還是略微膽怯。

“這是車輛報修的記錄,早上發出去的那班去臨清的長途車半路拋錨了,司機還走了好幾公裏才找到信號打電話回來。我們派出去的拖車和轉移乘客的另一輛空車中午才出發,應該還沒有到達。”

這簡直是一整天以來光頭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搶過那張報修記錄單,粗粗的看了一下,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