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世道,除了一些固定稅費的餐飲企業,一個一間辦公室的、號稱老板兼員工一個人的攤子,連企業都稱不上的小無本生意,居然會積極主動的去納稅,這尼瑪就是笑話好不好!
然後,李默朗的婚姻事務所可以說是各種手續完備,就連衛生、消防這些和他不搭邊的手續都是應有盡有,光頭嘬了嘬牙花子,吹了個口哨,這尼瑪應該可以評選五星級良心級私人企業了,最次也得是一個全國勞動模範嘛,搞不好還得是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才不算委屈哦,太有意思了 … …
“欲蓋彌彰啊欲蓋彌彰,奶奶個熊的,你算是勾起爺的興趣了。”
淩晨那會兒田蓉的跟蹤以及後續兩個人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光頭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隻是他不敢在女人麵前表露出來,免得吃了排頭,還招惹女人不開心。
剛才想起查一查這件事,也不過是想著中午接到田蓉的時候可以岔開岔開話題,免得她本來就接受政治部的訊問不開心了,總不能中午吃飯兩人還聊這件事,那不是撐得慌嗎?
想著就不一樣了,光頭興致高漲,這會兒要是田蓉不讓他繼續查下去,他才是吃不香睡不著的。
警察嘛,需要的就是這種嗅覺。
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去做到完美,這裏麵就絕對有問題。說白了,就是李默朗打定 主意要低調,要不引起任何人的主意,不招惹任何外部的麻煩,這是為什麼?
一個正常的婚姻谘詢事務所,又沒有律師坐鎮,它的業務不外乎就是一些諸如大房抓小三、二 奶 包二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交道,這在目前社會上是常見得很的,很多類似的事務所甚至每天在報紙上打著廣告,卻沒聽說誰會像他李默朗這樣做良心企業。
外圍材料不多,光頭閉上眼睛想了很久,又把於倩倩和劉暢的資料找出來,最後又把劉濤一家子甚至郝美麗的材料都從抽屜裏麵翻了出來,做了一個全麵的對比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是的,他就想不出李默朗在什麼地方會和於倩倩有交際,這是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男女,按說他們的生活怎麼也不該發生交集的,現在卻莫名其妙的牽扯到一起,很是讓光頭想不通這個道理。
於倩倩是外柔內剛的性格,怎麼可能和一個灰色職業的前警察走得到一起,這太不合理!
把桌上的資料收拾好扔進自己的挎包,光頭的腦子轉得飛快,如果說是劉暢沒死之前於倩倩找到李默朗的事務所要求調查劉暢的婚 外 情 一事,光頭還可以理解。
但是當初調查於倩倩和劉暢這兩口子的事情時,特別是後來的綁架案等一大堆事情發生之後,於倩倩的背景資料可以說被抄了個底朝天,如果她和李默朗有交集一定會在那時候查出來,可是 … …
劉暢的死本身就是一個未解的懸案,王誌堅為首的幾個人還在忙碌這件事,光頭也是由於擔心田蓉這邊這幾天才沒有參與進去,難道是?
由不得光頭不這樣想,劉暢一案於倩倩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隻是警方沒有尋找到哪怕任何一丁點的證據,所以才陷入了死胡同,她於倩倩才能在外麵逍遙自在。如果說有李默朗這麼一個前刑警參與到裏麵甚至是主導這個案子,那麼做得滴水不漏也就算說得過去了。
不再猶豫,拿起桌上李默朗的名片,光頭站起來就要出去,不過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倒回來,從自己挎包裏翻出剛才查到的李默朗的背景資料一起夾在一個文件夾裏麵,過去敲開了王誌堅的辦公室。
“等一下。”
正在打電話的王誌堅揮手示意光頭自己坐下,他還在努力的聯係的那新來的常務副局長,在盡可能的做著一些解釋,想要為田蓉辯解辯解。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麼,最後王誌堅是咬著牙氣憤的掛斷電話。沉默了幾分鍾,他再次抄起電話聯係了一個朋友,約好了晚上的晚餐,這是一個省廳的關係,他其實不想利用關係從上往下壓,這樣會讓他和局領導之間徹底鬧僵。
“什麼事?”
對王誌堅的電話光頭沒有在意,他隻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鼻音,不至於聰明到這個程度。把手裏的文件夾放在王誌堅麵前,光頭詳細的說了昨晚和田蓉一起跟蹤的情況,王誌堅一邊聽著,一邊翻閱著那幾張紙,這可是一個新情況,之前從來沒有調查到的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