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生接過夏淺草給他泡的咖啡,抿了一口,接起正在震動的手機,說道:“你那邊怎麼樣了?”“天天吃喝玩樂,爽得很,哈哈,杭州的美女就是多啊。”葛信森在電話那頭撇了撇嘴,“趙佛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丫的以為我就是一個傻逼,天天好吃好喝地供著我,也不談合作的事,估計是認為我夠不上跟他談的資格吧,也就那黃飛飛配我的胃口,他媽看著比我還傻逼,光知道找人打架,還天天守著那個肖牡丹,草。”範無生嗬嗬笑了笑說:“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就這麼說人家,你丫嘴賤的性格就不能改一改,趙佛道的是什麼身份,浙江第一公子,號稱北方陳玄妙,南方趙佛道的聰明人,身上總有那麼點傲氣的,再說了,京裏的紈絝和地方公子一向都不怎麼對路,人家不擺你一道,還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就知足吧。”葛信森不屑地笑了一聲:“我還就真不信那個趙佛道能比得上玄妙那個妖人,最多就是仗著他老子的權勢在浙江一代作威作福,要是換了孫霸王那貨被這麼掛著,早一拳把他打趴下了。”葛信森想了想說:“對了,那個趙大公子倒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前兩天倒是給我介紹了個妙人,叫什麼瘋狗金半城,打扮得像是個暴發戶,咬人的時候完全就像個瘋子,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他就敢挖你祖墳的貨色,身手也不錯,估計能跟天下過上幾招,那天在金半城的酒吧還鬧出了個不小的亂子。”
“聽說了,把杭州黑道一把手寧閻王的男人給廢了。”範無生見夏淺草對他打了那麼長時間電話有些意見,就跟她比了比嘴唇說是葛信森,“這種不黑不白混跡在灰色夾層的人物能不惹還是不要惹,惹上了大小也是個麻煩,既然能結交上,那就最好不過,有些事他來做比我們自己做要方便,能查到他是誰的狗嗎?”葛信森推開悠悠遞過來的一瓣橘子,搖了搖頭說自己怕酸,自從那天被嚇到了以後,悠悠在葛信森麵前也乖巧了很多,葛信森是個渾人,也懶得再換女人,再加上悠悠時不時爆發的潑辣性子葛信森也挺喜歡,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葛信森示意她回避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條瘋狗的後台很神秘,我也特意地跟他去結交了,起先我以為他是趙佛道暗地裏的狗,但看起來明顯不是,表麵上金半城對趙佛道相當尊重,但趙佛道也不像對一般手下那樣對待他,看著更像是合作夥伴,而且那金半城暗地裏似乎也並不買趙佛道的賬,就像寧閻王的那個男人一樣,趙佛道跟寧閻王也打過了招呼,都想息事寧人,但金半城根本沒在意,非要寧閻王交出那個娘娘腔賠罪,不然不肯罷休。”範無生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著,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趙佛道和你扯皮,你配合著跟他扯皮,記住,跟黃飛飛和金半城的關係一定要搞好,過兩天我叫天下過去幫你,到時候你想怎麼鬧事就怎麼鬧事,最好鬧得趙佛道下不來台。”
“行,我知道怎麼做,喝酒鬧事我最拿手了,現在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亂動,到時候天下一過來,我還怕他個吊。”葛信森笑嘻嘻地掛了電話,然後臉色陰沉地將門外的悠悠叫了進來,冷笑著說道:“你都聽到了吧。”悠悠愣了愣,有些慌張,然後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聽不懂?”葛信森很冷漠地扯動嘴角笑著,“對,你是不懂,但是趙佛道懂。知道我明明知道你是趙佛道派過來監視我的,我卻還要把你帶在身邊嗎?”葛信森伸手抓住悠悠的下巴:“你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嗎?還是真的以為我懶得換女人?難道跟我在一起這麼幾天,我都沒碰你,你不覺得奇怪嗎?知道嗎?你那天的表演真的很爛,你這麼潑辣的性子,實在不是當眾下我麵子還來找我的人。”葛信森輕輕拍了拍她害怕得快要哭的臉,接著說:“別怕,我不是瘋狗,不咬人,也不是趙佛道,不陰人,更不欺負女人,趙佛道一定沒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中央軍委委員的老子吧,也沒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在39軍司令部工作的姐姐和在大連海軍艦隊當連長的哥哥吧,我最不爭氣,到現在還一事無成,所以你沒必要害怕,聽過就算了。我承認,趙佛道比我聰明,玩我足夠了,知道我明知玩不過趙佛道還敢一個人來杭州嗎?實話告訴你吧,趙佛道還遠沒有資格能直接跟我後麵那位談合作,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悠悠委屈地點了點頭,實在有些後悔接趙佛道這筆生意了,原本以為葛信森隻是個家裏來頭比較大的紈絝公子哥,再加上趙佛道自稱是省委副書記的公子,給的錢也大方,就答應了下來,卻實在沒想到葛信森的來頭那麼大,京城太子黨對她一個普通人來說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現在她夾在中間,兩頭都不是什麼善茬,得罪誰都是個死,讓她兩頭為難。“沒事,你可以慢慢考慮,”葛信森拿起茶幾上的一盒火柴給自己點了根利群,最近在杭州抽多利群,還真讓他有點喜歡上了這浙江中煙的頂梁柱品牌:“過幾天,會有個更牛逼的人物會過來,嘿嘿,他可不是我這種二世祖,是一個完全靠自己在京城硬擠進一線圈子的異數,我真想看看到時候趙佛道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悠悠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在葛信森口中來看,浙江省委副書記的公子根本不是盤菜,但這兩天瘋狗金半城對葛信森的巴結她是看在眼裏的,就因為那個娘娘腔讓葛信森不爽,金半城愣是不聽趙佛道的話,直接跟杭州黑道第一的寧閻王叫板,想到這裏,她便心冷了,繼續幫趙佛道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正像葛信森說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該怎麼做,當下便乖巧的說:“我又錯了。”葛信森一改陰森的表情,很開心地笑了起來:“知錯能改,還是個好女孩,以後就跟著哥哥混,沒人可以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