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玲和陳輝幫助誌遠的連隊,打了一個大勝仗,消滅了一百多個鬼子,獲得了大量繳獲。
二人隨獨立連轉移到曹渡村,白玲和誌遠在村外有過一席談話。誌遠的意思是,白玲一定是誤會了肖飛。肖飛不可能再有別的女友。他叫白玲趕快見到肖飛,說明情況消除誤會。
誌遠也是白玲的追隨者,白玲對肖飛和誌遠都沒有允諾,也沒有拒絕。但因為和肖飛長期在一起戰鬥和生活,她的心其實已經更愛肖飛。
誌遠也知道這一點,作為競爭對手他還處處為肖飛著想,這讓白玲心裏暖暖的。
誌遠還是那樣,白玲想到他或者看到他,心裏就感到愉快,感到喜歡。
告別誌遠和原來項湖支隊的一些戰友,白玲和陳輝提起輕功在荒原上疾馳。誌遠的獨立連不久將上升為獨立營,誌遠說,如果肖飛真的有了女友,就叫白玲去誌遠那裏,誌遠將為她組建一個特務連。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那就意味著將永遠離開肖飛,二人的多年建立起來的情感將畫上一個句號。
想到這裏,白玲心裏隱隱作痛。忽然,聽得遙遠的地方傳來呼喊,那好像是飛的聲音。
駐足靜聽,又沒有了聲音。
陳輝笑道:“白玲姐姐,可能是你太過思念猴子哥,而致使自己出現了幻覺。”
白玲說:“我聽得很清楚是猴子哥在叫我,怎麼會是幻覺呢?”
陳輝說:“白玲姐你再用起內功聽一會,如果你再聽到有人呼叫,我們立馬回去。”
白玲又凝神聽了一會,再也沒有聽到有人呼喊。
白玲難過地搖搖頭,說:“陳輝小弟,我們走吧。”二人複又提起輕功,向東疾奔而來。
夜幕籠罩著大地,荒原上一片寂寥。戰爭年代,夜裏路上沒有行人,正好趕路,路過集鎮村莊,他們大體都繞過去,不願路上再遇上什麼事。
陳輝剛練習武功不久,長途奔襲,難免有些後勁不足。半夜時分他們停下來,喝點水,吃點東西。略事休息後,又繼續趕路。
白玲被那一聲呼喊,攪得心神不寧。當時如果回去,而沒有見到猴子,誌遠會怎麼看?
誌遠的話很有道理,自己看到飛哥身邊出現一個女孩就受不了,負氣離開,現在自己身邊也不是多了一個陳輝嗎?如果飛哥見了,會怎麼想?
當然,自己和陳輝是清白的。自己和陳輝在練功時,有過肢體接觸。但那是陳輝在救自己的命啊。不是陳輝相救,還有白玲嗎?
但飛哥會這樣想嗎?他要是也來一次誤會,兩個人就真說不清了。
陳輝也的確是讓人喜歡的男孩,長得好看,對白玲也很好,白玲也喜歡他,但不是那種喜歡。
陳輝識大體,顧大局,性情柔和卻又十分剛強。他對白玲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白玲感到十分的暖心。
陳輝從來沒有一句過分的話語,但那言行中透露出來愛慕,白玲豈能感覺不到?
白玲和陳輝在一起,很快樂,特別是白玲在病中時,陳輝那細心照顧,無微不至的嗬護,讓白玲很感動。
但白玲的心全在飛哥的身上,對陳輝就無法投桃報李。她常常就會產生一種負疚感,覺得自己虧欠了陳輝。但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一路走來,白玲心事重重。陳輝也不說話。天亮時,他們來到一個小鎮上,各店鋪都開門做生意,有飯店剛出籠的包子,冒著白色的熱氣。
白玲說:“小弟我們吃點東西,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再走吧。”
陳輝說:“白玲姐姐,你安排就是。”
二人進入一家客棧,吃點包子,喝點稀飯,然後要了個房間,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天時已近中午,白玲和陳輝一邊吃中飯,一邊向老板打聽這裏距離沂水縣城新安鎮還有多遠?
老板說:“這裏到新安鎮還有七十裏路,腿腳快的天黑能到。離開一點鐵道走,鐵道邊上會有鬼子。”
白玲說:“謝謝老板。”
二人離開飯店,出了鎮子,撲上大道,有人的地方就慢點走,沒人的地方就用輕功。天快黑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沂水縣城。
白玲和陳輝翻過鐵絲網,來到了侯耀庭的菜園子,正好侯耀庭今晚活兒多,收工比較遲,天快黑了還在菜園子裏忙乎。
一見白玲,連忙說:“妹子,你這會才來呀,吃飯了沒有?”侯耀庭早就知道白玲之前是女扮男裝,其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妹子。
白玲說:“還沒有呢。”
侯耀庭說:“你們等會,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說罷,放下工具,一路好跑,來到街上買了一大包吃的。
白玲和陳輝也不客氣,坐下就吃。白玲說:“侯大哥,有猴子哥哥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