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司不免被劉總罵的狗血噴頭,這個月的獎金被他毫不留情的剝奪掉。我並沒有因為電梯出事故和劉總做過多解釋,靜靜走到自己的辦公桌。
工作之餘回想起在電梯裏遇見那個陌生的女人,她是樓下雜誌社的員工,怎麼之前沒有見過她。她們長的實在太像了!尤其是她們的大大眼睛,長長睫毛,簡直就像同一個人!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草草來了電話:“下班沒,一會出來喝點?”
一聽哥們的聲音,上班的苦悶無聊立刻被拋到九霄雲外:“好!我現在沒下班,一會我下班給你打電話。”
“行,我打電話再找他們幾個。”
草草是我上高中時的好哥們,嗷嗷鐵的那種。高中時候我們在宿舍睡上下鋪,那時候夏天寢室蚊子特多,因此草草練就了一手縱橫四海高深莫測的工夫。當有蚊子落到牆壁上被他發現的時候,他隻要上前列開嘴角,一股快如子彈訊如閃電的口水從牙縫噴射出去,殘忍的將蚊子射死於牆壁之上。工夫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精準度達百分之百,從不失嘴。
對殺蚊子我也不是平庸之輩,如果我發現一隻蚊子,恰巧剛抽完一隻煙,煙頭刹那間如子彈一樣被我彈出,將蚊子打死於牆壁上。好比武俠小說中的彈指神功,精準度毫不遜色於草草。
高中畢業我倆都沒上四年隻能換個畢業證的大學,他家人給他調到電業局,工作不累,油水特多,成天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少掙。
畢業後一年半,我幸運的進了一家還算看的過去的廣告公司,靠著以前學過的一些美術特長和豐富的想象力掙點買柴米油鹽的錢。
下了班我就直奔到我們常來的這家串店,進去東張西望的找,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曉君!這呢這呢。”大洋坐在那回頭向我招手,撤嗓子喊。
大洋,我和草草高中畢業後結交的好朋友,一個長相誇張正準備自己開一間酒吧的自由職業著。雖然沒有穩定的工作整日遊手好閑,但富裕家庭的出身讓他從不缺少鈔票。
我順聲音一瞅,好家夥,這氣勢,草草和狐狸腳底下一人踩著一箱啤酒。
“今天都要爬著回家是怎麼著?”
我剛坐下草草就拿來一杯啤酒放在我麵前。“你先別整沒用的,來晚了你,趕緊先罰。”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三杯冰涼的啤酒。
我們不喜歡用小杯子,每次來喝酒都叫老板特意給我們換幾個稍大點的酒杯,這樣幹起來才叫痛快。大熱的天,幹了3杯冰涼冰涼的啤酒感覺實在是舒服,拍拍剛裝下3杯啤酒的肚子:“爽!”
“哎呀!”狐狸很詫異的看著我:“看來今兒個你是心情不錯,怎麼的,升工資啦?”
聽狐狸一說我也這麼覺得,怎麼今天這麼有狀態呢。
“還升工資呢,這個月的獎金都給扣沒了。”我放下酒杯,擦了擦嘴邊的啤酒沫:“一年的點背事情都讓我今天一個早上給碰上了。”於是我把從早上洗頭到坐車坐電梯的事告訴他們。
大洋那張能嚇哭成年男孩的臉,一邊吧唧嘴裏的肉一邊對我說:“你就這命了你。”
說著我想起早上在電梯裏遇到的那個能勾起我美好回憶的女人。
“你說你這腦袋,公共汽車也能坐錯,真讓人羨慕。”草草說著往我酒杯裏到滿啤酒。
店裏人滿為患,我們邊吃邊喝邊侃,說的東倒西歪七上八下。從毛主席侃到黑社會,從考肉說到性保健品,從南方小吃聊到北方美女。
後來談到女朋友。
草草點了跟煙,深吸一口,說:“你說誌強這人,跟女朋友跑到外地就把咱哥幾個忘的一幹二淨,也不知道給我們打個電話聯係聯係。”
“估計他倆是潛逃在外不敢回來。”當警察就是當警察的,狐狸說話的語氣都帶股警察屎的味兒。敢情是把他倆當成犯罪嫌疑人了。
“哎我說狐狸。”大洋側過臉把胳膊靠在桌子上:“你家婉婷去美國怎麼還不回來?不說春節回來嗎?這都過半年了怎麼還沒信兒?”
“誰知道,又說下半年回來。能回來就回來,回不來我也不能給她拽回來。在說她在那邊挺好的,掙的也多。哪像咱們國家一天天累的要死,月底就那麼點錢。”狐狸雖然把情緒埋怨到工作上,但是我們大家都可以看出他特別想婉婷能早點回來與他團聚,那可是戀愛了四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