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蘭看到秦少遊手裏的銀針森森泛著寒光,心裏直發毛,略帶幾分擔心道:“醫生,非要用銀針不可嗎?”
“用針灸幫助孩子梳理經絡,她發高燒也正經脈不暢,導致熱氣鬱結……”秦少遊看出她的擔心,破例解釋了一下。
於月蘭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挑出啥錯來也不好多說。
穀思琪用雙手按包裹冰塊的毛巾給正發高燒的孩子冷敷,連話也不願多說,更不要說插嘴。
秦少遊也不再耽擱隨身攜帶的酒精棉把銀針消了毒,照著生病的孩子的風池、大杼、大椎、曲池、三間幾處穴位進行施針。
撚針,提針
撚三針,提一針,秦少遊心中默念著口訣,進行的施針,這也完全是他從小習醫的條件反射。
心中所想,口中便念了出來。
沒多一會兒,孩童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身體虛弱的的她還不能說話,情況比起先前來已經好了太多。
“多多!”於月蘭無限欣喜脫口喚道。
恢複了一會兒,多多也有了力氣,扭頭把目光移到了少婦的臉上,虛弱的喚道:“媽媽。”
於月蘭頓時淚流滿麵,喜極而泣的說不出話來,秦少遊見孩童轉醒過來,知道她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心頭也如重石落地,長噓了一口氣。
“好了,你帶著女兒醫院去掛瓶水,打個退燒針,休息個二,三天便可痊愈了。”秦少遊說話口氣就像個行醫多年的老中醫。
“真的?!”於月蘭用手擦著淚水,不敢相信的問道。
秦少遊看了手臂被眼前這個少婦抓得血跡斑班的手臂,苦笑道:“信不信隨便你。”
“我信,我信。”於月蘭忙不迭的從秦少遊手裏接過女兒,連聲應道,伸手攔了一輛剛巧經過的出租車,趕緊往醫院駛去。
穀思琪在一旁忙活兒了好一陣兒,看到多多平安無事,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笑臉。
笑容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太久,很快看到那個秦少遊,笑容停滯在臉上,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的,看熱鬧的路人也自動的散開,秦少遊見沒事也準備收起行囊準備離開。
一直沉默不語的穀子石攔住他的去路:“小兄弟,請留步!”
秦少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剛才一直沒說話的穀子石,出言挽留奇怪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穀思琪看到父親出言,以為他也看這小子不順眼,主動替自己出口惡氣,頓時覺得開心不已,可沒想,穀子石接下來的話,她徹底開心不起來了。
“小兄弟,年紀輕輕有如此的醫術和醫德,真讓穀某佩服的緊啊!”穀子石很客氣的拱手拱說道。
秦少遊見他這般的客氣,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道:“我隻是一名很普通的醫生,所做的也隻是份內的事情罷了。”
沒有豪言壯語,沒有慷慨激昂,隻有平淡的一句因為我是個醫生,樸實的話語足以讓穀子石渾身像電流穿過,整個人不由得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