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倒是衝著趙風感激的微微笑一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鄙夷的看著王遠的拙劣的表現,他也不著急笑容不減。
得到了鄔景龍的認可,王遠表演愈發地喪心病狂,王遠毫不知恥的說道:“我跟師父最長時間,平日這些師兄弟都是我來教的,秦少遊這個小師弟有錯,我這個大師兄確實做得不夠。”
鄔遠山眉頭微微一皺,穩坐釣魚台,鄔景龍順勢接話道:“那麼,就拜托王醫生替家父瞧一瞧了。”
“好說,好說!”王遠笑容如菊花般在臉上綻放開來。
他很得意,像這樣的露臉的機會可是不多的,這還得多虧秦少遊這個愣頭青。
鄔景龍焉能看不出王遠是什麼貨?他隻不過想借著王遠打壓一下秦少遊而已,再說,比起他來,鄔景龍更相信王遠,敷衍了一句道:“那麼有勞王醫生費心了。”
王遠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毫無節操的把功勞都歸到一人名下,連個招呼都沒有。
咦~
在場的人都不禁發出一片噓聲算是對王遠拙劣的表現喝著倒彩,王遠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非但沒有難堪,笑得依然是那般的燦爛。
“慢著!”秦少遊適時的打斷道。
王遠平生覺得自己最風光的時候,最怕別人跟自己搶,沒想到秦少遊還是不知死活湊上來,難免會一陣陣的煩躁。
話語中透著極不耐煩,覺得這小子還真是沒完了:“秦少遊,沒看到我在幫你嗎?不要再生事了!”
“不需要!有件事,我必須要確認,不然,老伯的病恐怕這輩子都治不好。”秦少遊還特意加重語氣強調道:“這絕非危言聳聽!”
囂張,輕狂,令人眩目的霸氣。
讓在場看好戲的人都不禁精神一振,早看王遠這老小子不順眼了,都等著瞧這老家夥倒黴的好戲。
很沒人緣的王遠,還沒有自知自明,自我感覺良好的一個勁得瑟。
秦少也懶,向鄔遠山的麵詢問道:“老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嗎?”
“問吧!”鄔老爺子平靜的應了聲,看不出喜怒。
“王大師兄一直堅持藥方沒有錯,可為什麼老爺子病情非但沒有減輕反倒加重了呢?”秦少遊話鋒一轉,略為犀利。
這個問題,鄔遠山自是答不上來,秦少遊的矛頭指向了王遠。
王遠愣住了,饒是他再如何在醫館專斷獨行也不敢托大到去質疑穀子石的地步,秦少遊反問一句,他一時答不上來。
“我來替你回答吧!”秦少遊也不跟他客氣,大有不把王遠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不罷休的氣勢道:“那是因為,師父的藥方有問題,而你們卻不敢質疑。”
“啊?!”這回連趙風也不淡定了,秦少遊竟然質疑起穀子石的權威,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王遠陰側側的笑道:“你什麼理由說師父的藥方有問題,僅憑鄔老爺子的頭疼越來越重了?”
秦少遊發現王遠很可憐,這家夥隻是一隻應聲蟲而已,沒有思維,沒有想法,隻唯唯諾諾,怪不得在醫館幹了二十多年也沒有任何的成就。
“你真是個可憐蟲!”秦少遊實話實說道。
王遠臉色大變,再也掛不住,氣極敗壞道:“你說誰是可憐蟲?你自己又是什麼東西?”
大家都指著醫館混飯吃,相互之間就算有意見,好歹麵子上都要給,不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這本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到了秦少遊的那裏完全行不通,趙風清楚意識到,秦少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敢於踐踏一切的規則。
王遠的再三挑釁也徹底的激怒了他,秦少遊當然也不會跟王遠客氣。
“師父不是聖人,他當然會犯錯,可是你,以醫館的大師兄自居,除了一味的捧師父的臭腳,你還做了什麼?”秦少遊言詞犀利,目光灼灼,說得王遠張口結舌,逼得後退幾步,要不是劉剛扶著,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遠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毫無形象的張口罵道:“你個王八……”
“大師兄,你可是讀過書的人,可不能罵人哦。”秦少遊嘴角帶著不鹹不淡回了一句,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王遠先前事情做得過份,大家嘴上不說心裏麵可都清楚的跟明鏡似的,秦少遊言詞犀利的逼王遠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在場的人大多為秦少遊擊節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