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岑勳口中的我喜歡的地方時,我的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岑公子,在下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幽深黑暗的洞穴呢?”卿安鏡沉聲出口道。
我看上去難道是個陰深邪惡的無恥之徒?就算現在的這身裝扮不是貌比潘安,也算是個清秀少年吧!再怎樣也不會和眼前這個無時不透露著陰邪之氣的地方粘邊啊!
岑勳麵露惶恐,“卿先生稍安勿躁,且隨在下來,不過……”岑勳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卿安鏡身邊的藍長蘇,“這位就得留下。”
“留下?!為什麼留下?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且不說吾與你乃初識,單是你莫名其妙的把吾帶到此地目的不明,現在竟然還要吾的隨從留下,吾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若是出事豈不吾之損失,那麼吾倒不如不去。”平時卿安鏡的性情看起來對事無甚所謂,但有人若是讓她不如意時,就像現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習慣性的自稱‘吾‘。
似是被卿安鏡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岑勳心底一顫,在麵前的這雙眼睛目光如炬的注視之下,岑勳無來由的害怕,“不……不是,隻是這件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
“別人?他與我共度八年,在你這倒成了別人,還真是打狗都不看主人啊!”
“主子……”這時身邊一個幽怨的聲音傳來,卿安鏡轉頭看著他,詢問似的看著他,隻見對方幽幽的起唇道,“長蘇是狗?”樣貌楚楚可憐,十分無辜。
“你把他當別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罵他是狗?!”
岑勳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卿安鏡,明明是她自己說的,怎麼還說是我說的!“不……”
還沒說完,卿安鏡又道,“算了算了!別傷心了,男孩子要大度一點!別學人家那小肚雞腸樣!我已經罵過他了!”邊說還邊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藍長蘇的頭。
岑勳張大嘴巴,無比滴心塞,這都什麼事兒嘛!
其實,卿安鏡隻是想逼得岑勳讓他允許自己把藍長蘇帶下去。
“不是說有事嗎?走吧!”結果還是把藍長蘇帶進去了。
地宮的路口很隱蔽,方才走了那麼多彎道的時候,卿安鏡才發現在這個竹林裏有著十分高深的陣法,料想若非有專人帶領,進來的人都會九死一生,難怪之前在路上就覺得這個地方死氣沉沉。
越往下走就越覺得恐怖,時刻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尤其是越往下走,洞口照到地下走廊的光就越來越暗,最後不得不吹火折子照路。陰冷的地宮隧道中有些地方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麵上,而卿安鏡直感覺那似滴在自己的皮膚上似的,渾身難受,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把自己的手握在手裏,卿安鏡驚愕的看向他那邊,昏黃的火光把他臉上的棱角都給模糊了,此刻竟又把他同昨晚那個無來由的夢境中的人重合。
“謝謝!”
聽到卿安鏡第一次對自己說謝謝,藍長蘇愣住了,後複又微笑道,“不用客氣~”
最後岑勳終是停了下來,在一麵毫無特色的彩繪牆上摸來摸去,突然一聲巨響,石牆居然訇然中開。
進去後,卿安鏡怪異的笑了,這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岑先生還真是……”卿安鏡無語的用舌頭頂了頂臉頰,放開了手,走至走廊邊,她此刻沒有注意到身後之人落寞的注視著之前握在一起的手,蹲下欣賞著下方正在努力訓練的幾千人,“真是個狡猾的陰謀家啊!”
有誰會注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告老還鄉的文官會代皇帝掌管這麼多的暗衛,有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山清水秀的宛如仙境的地方竟然有這樣一個秘密入口,更沒人想到的事是,再這個地下宮裏,居然有一個兵工廠?!
“你們倒是相信在下。”撐腿而起,挑眉邪笑地審視這岑勳。
岑勳勾唇笑道,“像先生這般能人,若非有幸與尚書大人有些許淵源,我們也不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聽到這話時,卿安鏡的嘴角僵硬了,她這三年雖然在師傅那養傷修煉,商場上的事也沒有落下,兼之平時是以母親的義子的身份在外行事,商場上的朋友會去京都的人回來也會同自己談論在京都的事,更加上自己也有布置暗衛在尚書府,卿安鏡對自家娘親雖不說了如指掌,也算知道個八九不離十,所以當岑勳說起什麼皇室與尚書大人的淵源的時候,卿安鏡腦子裏就想起了暗衛最近傳來的消息,雖然這樣的消息在她離家在外時時常聽到,但這次卻是卿安鏡也無法淡定。
見卿安鏡一直沉默,岑勳自以為了解的解釋道,“先生不必擔心,!我們既然是一路人,自然不會傷害你們,再者陛下已經與尚書大人達成協議,隻要你們為陛下暗中監視朝廷與江湖,陛下就把湘蓮公主許給尚書大人,想來這對卿先生也是有好處的,畢竟與皇室有關聯,與先生你在商場上是有利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