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人救上癮(2 / 2)

思緒再次千絲萬縷,越想理清越找不出頭緒,白傾語不明白既是為她著想,為何非要選擇這種最糟糕簡直不可理喻的方式,那非君究竟在掩飾什麼?

“花骨朵,在想什麼想到眼睛都直了?”窗戶的光線被一道身影遮住,不知何時,雲陌風已站在窗口,關切的問道。溫暖的聲音如細流注入白傾語的心田,白傾語輕抬眼簾,神情有點呆滯的搖了搖頭。雲陌風撫了撫白傾語的額頭,隻覺一片冰冷,又是責備又是心疼,“怎麼也不知關下窗,竟讓冷風吹了這麼久?”

雲陌風說完正要關窗,豈料白傾雲倏的站起來伸手緊緊抓住雲陌風的手,製止了雲陌風關窗的動作,然後沒頭沒腦問了一句“師兄,你是怎麼被帶到山上來的?”

雲陌風愕然,而後眸光凝著笑說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不過你既提及,我倒願意和你說說,隻是故事稍長,就怕你乏味了。”

“那你長話短說吧。”白傾語確是沒耐心的人,一聽很長,不由皺著眉說道。

雲陌風也不惱,嘴角微彎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卻又是幾近的苦澀,“可以說我是師父帶大的,未遇到師父前,已記不清何時開始的殺戮,似乎生命開始就伴隨著殺伐聲和鮮血浸染的噩夢,每一次活著的氣息都是靠著周遭不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才得以苟延殘喘,隨時的命喪和顛沛流離成為小時候唯一揮散不去的記憶,直到遇到師父才終止了一切悲劇的根源。”

白傾語柔軟的內心再次掀起波瀾,她一天之內不經意陷進太多掩藏在背後的故事裏,清新灑脫的師姐,溫潤如玉的師兄,他們的曾經,竟都布滿傷橫累累,越是輕描淡寫,越是如墨重潑。白傾語一時語塞,不擅安撫的緊握了握雲陌風的手。

“陌風,小白,吃飯了。”柳若吟的聲音遠遠傳來,雲陌風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隻見柳若吟笑盈盈走來,與雲陌風一道站在白傾語的窗前,目光不經意落在白傾語緊握雲陌風的手,再次說了一句吃飯了。

“師姐,你們去吃吧,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白傾語鬆開握住雲陌風的手,勉強的清冷一笑,然後徑直出了寢殿往後山走去。

柳若吟眼波流轉,看著白傾語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暮靄裏,這才看向目光依舊凝在白傾語消失地方的雲陌風,輕聲說道“你說與她聽的,我都聽到了,我以為你會將四靈滅神樽的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