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悠悠歪在對麵屋頂看著沒入殿堂的白傾語,嘴角銜著想笑而未笑出來的自製,隻見他閑散逸致喚出一精巧的藥鼎,藥鼎漸漸變大穩穩立於屋頂,又見他指尖凝光,隨意在空中一劃便引來了最為純粹的赤炎天火簇擁藥鼎底部開始吞舔起來。
當鼎身炙烤通紅,非君繼續為藥鼎注靈力並打開鼎蓋投入各味靈藥,然後,在眾目睽睽又沒有人看到他的情況下,旁若無人拿出一把蒲扇非常愉悅的煽著藥鼎。藥香凝在小小的結界裏,氤氳在他周身,宛如夢幻。
紫離臉色陰鬱氣衝衝走入殿內,眾黑衣人怕出事,隻得緊隨跟上,結果看見白傾語恬不知恥的將晟淩安置在殿上王座上,並堂而皇之的查看晟淩身上的傷口。眾黑衣人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紫離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白傾語,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白傾語冷漠抬起頭看向殿下麵完全不淡定的紫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嘲,“我愛把這當什麼地方就當什麼地方。”
她有自己的考慮,隻有吸引紫離所有的仇恨,才能讓紫離將全部心思放她身上,這樣可暫保紫離沒時間和精力去理會晟淩,而現看來,紫離果然眼裏隻有她。謔!這用在戀人們之間的愛語放在她們身上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效果一樣一樣的了。
“花姐姐。”晟淩年紀雖小,但也知白傾語此刻的行為無疑是在引火上身,不由暗暗扯著白傾語的衣袖小聲道。白傾語暗暗握住晟淩害怕的手,眉眼淡笑寬慰的示意晟淩放寬心。晟淩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已顯硬氣冷俊的劍眉因太過擔心擰得緊緊的無法放鬆,柔軟的嘴此刻可憐的微撅,整張臉幾乎是耷拉著要哭的模樣。
果然,紫離盛怒,“少主還沒來,你就開始有恃無恐了,倘若真讓你有機會迷惑少主,還不知聖殿會出什麼亂子。來人!將殿上那個女人帶至戾心池,沒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戾心池!”
非君悠閑搖著蒲扇的手微微頓了頓,但也隻是頓了頓,卻沒見他有其他動靜,依舊閑閑的歪在屋頂上繼續搖著蒲扇。紫離的一聲令下,殿外湧進許多鎧甲侍衛,聲勢浩大的將白傾語和晟淩分開,晟淩困獸般的反抗,死活要抓住白傾語的手,結果還是無可奈何的被兩撥侍衛分開。
眼看白傾語就要被帶下去,黑衣人的小頭目蟄易初緊張的攔住去路,“尊右使,萬一鬧出人命,如何向少主交代?”
“滾!”紫離回身就是揚起一狠鞭,淩厲的鞭影劃過蟄易初臉頰不到一寸的距離,重重打到地上,“本座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再敢幹預本座,本座連你一並丟進戾心池,還不滾去擒拿玄武侍者!”
蟄易初猶猶豫豫,不安的朝白傾語看去,僅露在蒙麵外的雙眸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悲壯感。白傾語瞬間感覺自己走錯了片場,隻好無言的罷罷手,示意蟄易初安心去便是,她做姐姐的明白他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