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伍陸 霽隱初晗現(1 / 1)

白傾語愣愣的凝視著形容憔悴的霽沐晨,所有驀然相見的百轉千回都變成了不知從何說起的傷感,非君嘴角似有若無勾起了一抹深笑,暗暗傳音於柳若吟“你立刻馭朱雀之力把那霽沐晨先救走,為師帶著他們四人跟在你後麵。”

柳若吟略微思索便知是要救走霽沐晨的原因,心中忍不住崇拜師父的大氣量,她隨即悄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凝起朱雀之力,不等霽沐晨繼續與白傾語相看無言,便駕馭著一隻燃燒著烈火的朱雀風馳電掣的直俯衝到霽沐晨頭上,然後身手敏捷的將霽疏狂拎起來馱到背上直飛出殿外,因為速度極快,所以挾持的幾個人都未反應過來,霽沐晨便脫離他們的掌控被柳若吟帶走了。

與此同時,非君亦瞬息化成焚天劍眨眼功夫已經載上白傾語幻顏以及晟淩溶澤緊跟著燃燒的朱雀飛了出去,化劍前還不忘向霽疏狂投去冷徹如冰的目光冰寒挑釁說道“他死了,魂飛魄散得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留給你。”

話音繚繞間,隻見一道光影掠過,速度比之朱雀之力更快,隻短短一刹那,他便追上了柳若吟所操控的朱雀,然後將白傾語四人安全的放到了朱雀背上,自己才光榮的倒在白傾語的懷裏,老實說,他倒的很是地方,柔軟的肌膚舉手投足間隱隱浮動的暗香都令人著實心曠神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以人的形態去享受與他徒兒耳鬢廝磨的美好時光,隻能淒慘慘的孤單單的養在冰冷冷的劍裏,所以不能實實在在去感受那溫玉軟香,更可氣的是還得眼睜睜看著他徒兒和那個假的霽沐晨眉來眼去,真是說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淚,我見猶憐啊。

霽沐晨半晌才回過神來,可整個人早已遠離大殿,隻遠遠的聽到霽疏狂發狂的嘶吼“抓住他們!”

嘶吼聲震耳欲聾,但霽沐晨完全被柳若吟操控的朱雀給吸引了,他情不自禁指尖難掩激動的撫摸著朱雀絕豔的火焰,低聲道“這就是四靈的神力麼?果然非一般靈力能比。”說完又覺自己似乎失態了,趕緊掩飾的轉移話題露出可憐的神情淒楚道“傾語,你把我送回去好麼?”

白傾語指尖疼惜的撫過冰冷沉寂的焚天劍,明知師父透支過多,還不知劍內是個什麼情況,但什麼都不能說,隻能當作是師父玩鬧又變成了焚天劍,她抬眼看向霽沐晨心不在焉問道“你父親對你並不好,為什麼還要回去?”

霽沐晨自是要表現出一番為人子女的孝義來,他一個勁的痛不欲生,白傾語無力安慰,卻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繼續讓柳若吟加快速度離開曦和殿,她淺淡中略帶一絲冷意道“沐晨,我想讓你生活得更好,從今以後,你隻為自己而活著不好麼?”

霽沐晨顯然沒有料到白傾語會如此冷硬的回複他,一時難以適應的半張著嘴卻被堵得說不出一個字,可眼看仙絕聖殿追來的人越追反而離他們越遠,他如果沒有成功絆住白傾語他們以拖延時間等待仙絕聖殿大隊人馬趕來,丟失四靈及神樽靈體可是大罪,隻怕他的父親也不會念什麼父子之情,瞧瞧那個受寵的霽沐晨尚且淪落到魂飛魄散的境地,他又有什麼資本能讓他的父親手下留情?

思及此,霽沐晨,不,應該叫霽遠晗,他的臉上因難以自製的緊張而布滿了一層汗,隨即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隻得有些氣急敗壞道“傾語,也許對你來說維係這薄弱的父子情感不是明智之舉,可對我來說,他是我的父親,這個關係永遠都不會變,何況如今那新任的少主又不幸隕落,你也看到了他悲傷的模樣,若此刻我再棄他而去,他該是多可憐。”

說話的同時霽遠晗已經掙紮著站了起來,那掙紮的模樣恰當好處的展現了他孱弱的征兆,然後他便不顧一切的要阻止朱雀前進,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下朱雀前進的速度確實收到了幹擾。

柳若吟不悅道“都消停些好麼?”說完繼續目不轉睛的操控著燃著火焰的朱雀,隻見朱雀一聲長唳,顛簸著幾次撲扇著流光溢彩的寬大翅膀想要掙開霽沐晨的束縛。

白傾語見狀,一言不發的舉起焚天劍將靈力附到其上,然後冷不丁的敲到霽沐晨的後腦上,霽沐晨眼一翻隻來得及回頭看了白傾語一下便順勢倒在了朱雀背上,白傾語捂了捂生疼的眉間,忍不住吐槽道“總算安靜了,我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