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旅行源於內心的無比衝動與放縱。又或者說是長久平靜之後一次神經質的渴望。如果你問我給你一生的流浪,你是否還會如當初般堅定相信風景一直美好。我說會的,如果我的銀行卡上有七位數以上,並且沒有小數點的話。朋友就一句話將我噎死,你玷汙了流浪這個詞。假如涉足在無盡的古樓與頹城的曆史之後,你還在我心裏遊曳的話,我會說,你依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風景至少是往來車窗外旅行最好的見證,畢竟偶然碎落在衣帽間看不見的小花,也會讓輕鬆的心看見難以忘懷的景色。
敦煌刀刻的曆史,關口之外,不知道玉笛會吹出壁畫的年月。途上你問我開心麼?我說:“很開心,至少歲月在這裏不和時間一同老去。還發著那些光輝。”
我在等了千年,你依然還想觸及我的身軀,這句話是很讓我動容的。因為黃沙在這裏都帶著曆史的味道,厚重得我們撫摸的手都不敢抬起來,怕現代煩亂破壞這裏每一絲歲月的年輪。
這讓我想起在西安華清池,朋友說華清池全是湯這一句話,不知道她是否覺得溫泉水滑洗凝脂如果不是湯,什麼可以洗。這裏如果不是黃沙,還有什麼更能證明風化過的曆史和掩藏之下的事實?
歸途中南下,窗外一車的翠綠,倒是讓人沒有了那種蕭索下的靜謐。
兩人宿於旅館,你翻閱著照片,而我在旅館門前靜坐。
鳴蟲,夜語者。風,撥梳樹。彎月,唇牙半露。街燈自顧長影。
你問我開心麼?我說很開心,是的,每一段旅途,不論停留在何處,開心,至少會是我們走下下一個景點的動力。
就像明天我們繼續會前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