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從女、羊聲。神農居薑水,以為姓。聽呂羊之名,再見其貌,要是聰慧者,便該有所懷疑。
“主公!!怎會在此……”原本隻是處理一起簡單的新兵毆鬥之事,剛剛因功升裨將的李丹,不想盡在人群中見到了一身百姓打扮的薑麒,雖然不敢相信,但他卻不敢說認錯了,趕緊慌忙上前行禮道。
“拜見主公……”李丹慌忙上前行禮,其身後護衛皆是豹騎士兵,都曾近距離見過薑麒,當即不敢怠慢,‘唰’的一下便單膝跪拜道。
“啊……”風雲突變,新兵們,原本正準備感受將軍之怒,沒想卻被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陌生小子打斷,更讓他們不可思議,威風凜凜的將軍,盡突然就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都起來吧!定方兄更無須多禮,我們係出同門,本就是兄弟,何必如此,本侯今日入著新兵營,不過想看看募兵如何而已,並無它意!”雖然並不想這麼快結束喬裝之旅,但基本見到了自己想看的,也沒有太多時間讓自己多待,薑麒當見李丹出現便站了出來,隻是眼下看其臉色不太好,攙扶的同時和氣道。
“末將禦下不利,愧對主公重托,剛招募的新兵盡出現鬥毆之事,請主公降罪……”對於薑麒的突然出現,李丹不敢揣測隻是碰巧,眼下並州新定,多少事等著他忙活,怎可能毫無意義的在這裏出現。
“哈哈哈!定方兄嚴重了,軍中鬥毆並非新鮮之事,更何況尚是剛招募的新卒,兄長無需在意。剛才這位王兄弟說的很好,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後生,該有這份血性,如若現在不在軍中解決了恩怨,以後在戰場上真能生死與共,對吧??”統兵多年,久居上位,李丹此刻心情他多少能理解,為了顧全他的麵子,薑麒故意談笑風生道,隻是說話間拍了拍眼下抖如篩糠的倒黴蛋,足讓意識到情況嚴重的王生,嚇了個半死。
薑麒雖然說得輕鬆,但對於王生而言,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剛剛還以為認識了個可以相交的朋友,沒想當見眾人對著他行禮稱‘主公’,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踩到狗屎了,在並州能讓領兵之將呼主公者能有誰,就算再遲鈍經過思考也該明白了。
當即哐當一下,王生就跪倒在地:“小人、、小人剛才、剛才不知是、是大將軍當麵、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哈哈哈!起來、起來,兄長方才一席話,我薑伯孝受益匪淺啊!剛剛我們不是還相談甚歡嗎?此刻怎麼如此了,起來說話、起來說話!”為上官者為何稱孤寡,身居上位薑麒是越來越有這方麵的感受了,當然他更理解王生眼下的心情,隨後將其拉起道。
“小人死罪、剛才不知是大將軍,剛才、剛才……”直到現在王生還不敢相信,剛剛與之交談的就是傳說中的麒麟將軍,可他卻又不得不相信,一想到自己說過的話,簡直後悔不已,趕緊又是請罪。
王生之行為薑麒清楚,他也不指望能改變,更不可能改變,畢竟將軍之威,就必須注定士兵要有畏懼之心,隻是薑麒更希望手下的士兵不但畏懼自己,更心甘情願跟著自己。隨後又拍拍其肩動之以情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並沒有罪,王兄切莫如此言,你我以後都是袍澤弟兄,今日能促膝而談,實乃緣分也,薑某記住你了,他日如若兄長退役成婚,可一定要邀請麒喝上一杯啊!”
“哈哈哈,諸位,麒雖然為大將軍,然今日卻是薑家軍一新兵而已,不瞞大家,麒十六歲從軍,一入營就被昔日何大將軍任為越騎營司馬,著當士兵還是頭一回,今日能成為著騎兵一營一曲二屯二隊三什的一名新兵,很是榮幸,無論你們是並州人、還是冀州人,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我薑家軍之人。昔日你們可能是商人、農戶、學子,然以後你們將是袍澤,在接下來的半年裏,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待他日,麒更希望能與你們一同征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