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說道:“那大夫竟然能夠通過脈搏而探測出來我的內力深厚,可見此人並不是一般的大夫,應該是某位高人在背後相助。”
諸葛瑾點了點頭,道:“公子之後可千萬要小心身體,對了公子,可曾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無傷點了點頭,隨即便說道:“王府裏麵所住的乃是舞陽王劉通,我問他任何的事情,他也是直言直去,絲毫不繞彎子,足見其心思之重。況且我臨走的時候,他直接將我們兩個人的立場說的很明白。”
諸葛瑾聽了後,追問道:“公子有沒有問他是否和李川合作謀反?”
張無傷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劉通會那麼直接的點頭,這足以看來目前大梁的大權應該是在劉通和李川二人手中,至於現在為什麼不謀反,我想二人也是在尋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
張無傷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者,那劉通之前說自己對榮華富貴絲毫不敢興趣,和李川合作是因為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
諸葛瑾聽了之後,淡淡的笑了笑,道:“難道公子沒有聽出來這話乃是搪塞之詞嗎?他劉通乃是皇親貴族,他的身份令他不適合謀反。但是李川卻恰恰不同了,他是一介文官,且沒什麼身份,隻是頗得皇上重用罷了。二人不過是互補互利的關係,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要一統江山,進而平分秋色。”
張無傷點了點頭,原先自己就懷疑劉通的話,今日諸葛瑾給自己又分析了一番,這便讓搖擺不定的張無傷定了下來。
張無傷皺著眉頭,道:“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咱們不得不改變計劃了。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謀反,否則等劉通或是李川坐上了皇位,那咱們所有人都得死在大梁。”
諸葛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張無傷的說法。道:“聽公子這麼說,想必是公子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張無傷衝諸葛瑾笑了笑,剛想何其玩笑一番,這時馬守成便身著甲胄,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客棧裏麵張無傷的麵前,跪了下來,道:“末將馬守成叩見總兵大都督,末將甲胄在身,恕不能全禮。”
張無傷還沒有接受這個消息,隨後便想道,大概是上官錦已經到達了臥龍山,對自己放心不下,所以才命令馬守成帶兵前來幫助自己。不得不說,上官錦此舉對自己來說猶如雪中送炭。
張無傷笑著將馬守成扶了起來,嗬嗬笑道:“馬將軍近來強壯了不少,剛剛本都督還以為是地震了呢。”
三人相視一笑,張無傷頓了頓說道:“北線的戰鬥結束了?”
馬守成點了點頭,道:“其實這件事情末將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本來兩軍在河北邯鄲相遇,大戰一處在即。可是突然兩個國家突然帶過來了聖旨,同時命令收兵。所以我就帶著兄弟們回到了臥龍山。”
張無傷點了點頭,心想這兩國交戰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是被背後某些小人利用了罷了,現在突然停戰想必也是兩個國家突然意識到了中計,懸崖勒馬。
張無傷道:“既如此,也是甚好。不知道此次北線兄弟們傷亡多少?還有,這次前來梁都的兄弟們又有多少?”
馬守成將自己的佩劍拿下來放到了桌子上麵,隨即便再度朝著張無傷跪了下來,張無傷見了,心疼道:“馬將軍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站起來說。還有,以後隻有咱麼自家兄弟的時候,馬將軍不用再給我下跪了。”
馬守成本來隻是跪在地上,聽到張無傷這麼說之後,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他站了起來,淡淡道:“大都督,末將不值得您如此重用。此次北線,我軍損失慘重,共死傷一萬人。除了留守臥龍山的兩萬兄弟之後,這次來梁都末將僅僅就帶了一千人左右,另外還有四千人在梁都外麵駐紮。隨時等候差遣。”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又給了張無傷重重一擊,許久方才顫顫巍巍道:“怎麼回事,我軍怎麼會傷亡如此之重?”
馬守成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的青筋爆出,就連牙齒也是咬得咯咯響,他說道:“大都督,要不是大祁先鋒劉子敬。我軍傷亡就不會如此嚴重!”
張無傷一聽劉子敬這個名字,心想怎麼會如此熟悉,這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諸葛瑾突然說道:“可是昔日潘安山寨的謀士劉子敬?”
由於馬守成實在氣不過,就連點頭的時候也是十分沉重,張無傷緊皺眉頭,道:“當日放他一命,今日竟然釀造了一萬兄弟的死亡,他劉子敬實在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