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踏馬的還是蛇嗎?不會是哪個變態養的寵物吧?”大炮又說道。
刺蝟看著這些蛇,倚在樹邊,一邊休息,一邊沉思。
刀子剛剛體力耗費的不小,也不嫌髒,坐在幾乎被蛇血染紅了的地上恢複體力,看了大炮一眼,說道:“看樣子,很像是被人馴養出來的,不像是野生的。”
淩風看著雖然不敢前進,但是也不後退,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的蛇,忽然心裏一動,說道:“你們說,這些蛇會不會是在等什麼東西?”
刺蝟最先反應過來,“老大,你的意思是,這些蛇是被蛇王命令著來這裏的?”
“喂,不要嚇人啊!”大炮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子才脫虎口,難道又要進狼窩?還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些驅蟲藥粉末對這些小蛇有用,對蛇王可不一定有效。到時候,咱們可都成了人家嘴裏的一盤菜了。”
“切,”刀子嗤笑一聲,“就你那糙皮,人家蛇王可不一定下得去嘴。”
“哎,”大炮又打了一槍,幹掉了一條蛇,“你說誰呢。我皮糙肉厚,那你的皮不糙,你的肉不厚?誰還不是男人咋滴。”
“我是男人,但是,我也沒有一連兩個月都不洗澡,我也沒有兩個月不洗腳,不洗襪子。”刀子一點兒不給大炮留麵子。
“大刀,我說你這麼背後說兄弟好麼?”大炮叫道。
“我什麼時候背後說你了,我是當著你的麵說你。你說說你啊,當初和你在一個宿舍,你天天訓練完回來,不洗澡,不喜衣服,宿舍都成了什麼味兒了,你難道聞不到?還有,你的襪子...”
在眾多身上泛著綠光的蛇群的包圍下,在小蛇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刀子和大炮就誰的襪子更臭、更像是生化武器這一點,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淩風苦笑著搖頭,他們現在被困住,除了這一點兒藥末,沒有任何阻止這些蛇進攻的手段和辦法。大炮和刀子吵就吵吧,好歹比幹坐著想什麼時候會死強。
大炮放下了槍,專心致誌的和刀子吵上了,聲音之大,振得林木簌簌直響。
“刺蝟,”淩風在大炮的咆哮聲中,把刺蝟叫道身邊,低聲問道,“這個驅蟲藥能支撐多長時間?”
“我買的都是最好的,不過,最多也隻能支撐四個小時,四個小時之後,這些藥的藥力會揮發完畢。”刺蝟聲音低沉。
四個小時?淩風的心一沉,四個小時夠幹什麼?或許,大炮和刀子的架都不一定能吵完。
不過,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藥末?
“老大,不用操心了。”刺蝟忽然感歎一聲,臉上是死前的那種沉寂。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淩風心中預感到不妙,大喝一聲,大炮和刀子立即閉了嘴。
他們的聲音一消失,另一個聲音忽然出現,那是一個蛇爬行的沙沙聲。
頭頂上忽然一暗,淩風膽戰心驚的仰起頭,正對上一雙燈籠那麼大的冷漠的黃眼睛,巨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