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1 / 2)

星徵意識中的字符不斷流淌,口中跟著念念有詞。

碧落靜坐一旁,本以為星徵是修煉丹魄,不想卻念出這樣奇怪的字符,略一沉思,心中一喜,認出星徵修煉的竟然是天外天的逆靈之術。

那些銀色字符隨著星徵的念叨,漸漸融入腦中,金色丹魄中靈力翻滾,頓生一股力量護在丹魄周圍。丹魄旁邊五色神水和萬年燭陰內丹靈力一陣動蕩,正是逆靈之術的作用給予它們的反衝力道。

星徵暗喜,又是按照白純禁咒中的口訣練習幾遍,身體逐漸勞累,不顧地牢潮濕,昏昏沉沉就閉眼睡下。

夢中,白純嘻嘻的笑聲一直在星徵耳畔回蕩,突然燭陰血盆大口張開直吞向白純。

“啊!”星徵大聲驚叫,嘴巴剛剛張開,卻被一隻手掌緊緊捂住,星徵一睜眼,卻是碧落正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聲張。

星徵點點頭,碧落手掌撤去,他屏住呼吸,才看到一條人影從地牢閃動,瞬間來到星徵碧落的門前。

那人影靈活,似乎十分熟悉地牢,一陣輕起的窸窣之聲過後,人影恰巧的打開地牢大門。

星徵在黑暗中隱約看到人影指結蘭花,十指翻轉 指尖透出淡紫色的影子,星徵依稀認出那是翼族法術中的“風中之燭”。

“風中之燭”是翼族高深法術,能在燭火明滅之間摧毀人的靈魂,宛如行屍走肉,任憑施法者調遣。

“風中之燭”乃屬於祭司修行的控製之術,難道那人影是青歌?她想做什麼?

此刻間,一道細若遊絲的力量悄悄襲向星徵,那力量柔中帶剛,綿裏藏針,似乎是密集的針尖,將星徵包裹其中,星徵陡然反應過來,施展剛剛的修煉的“逆靈之術”,丹魄靈力爆出,將那股力量反彈向人影。

人影似乎立刻警覺到什麼,但是星徵反彈的力量已經全數逼進人影體內。

人影尖叫一聲,地牢燭火一明,碧落執燈而立,臉上的憔悴之色全無,沉寂的臉龐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本來我想來個將計就計,甕中捉鱉,沒想到卻是自食其果。”

說完,碧落朝星徵施以讚美的表情。

人影驚恐欲逃,碧落身如流星,將人影堵住,燭光下,黑影黑衣蒙麵,星徵看不出來是不是青歌。

碧落冷冷道:“果然是你!我是你一族的妹妹,你為了殺星徵,不惜對我下手。”

此言一處,星徵心中頓明,這人影的確是翼族祭司青歌,翠翹碧落的一族姐妹。

昨晚,碧落被關進地牢之前,托翊禹長老給凰靈送了一封信,凰靈看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她一把將桌子上是銀色燭台摔出,獨坐著陷入沉思。

自己一心扶持的星徵,為何總是遭遇各種阻力,那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自己。

凰靈想起來昨夜,碧落對自己的一席話,此刻認真思索整個事情的經過。

歸魄儀式上星徵凸顯天資,隨後就失蹤,如果不是碧落告訴自己星徵發生的一切,自己尚不知敖煌如此奸詐。隻到化羽大典即將結束,星徵才狼狽而回,為何星徵沒有化出雙翼?化羽鼎無端破裂,正好對應金星淩日說法。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有預謀的計劃。後來,星徵再被敖煌誣陷,冠以殺人罪名,讓自己預感到王位的威脅,震怒之下對星徵施以天火之刑。

星徵自有造化,天火之刑時候生出金色神翼,青鳥及時帶來那個人的從中點撥,自己才赦免星徵。

敖煌一死相逼,青羿又說出來這種蠱惑人心的話。

碧落冷眼旁觀,已經心中有九分把握事情的主謀,不惜一身犯險,激怒凰靈,好讓幕後者自動現身。

“碧落,何苦如此!”凰靈喃喃自語。也難怪,這些年自己何嚐聽過碧落隻字片言的意見,那個當年明豔的女子才如此沉寂。

敖煌為何會有如此執念?想置星徵死地的有什麼目的?又是誰可以如此把控事情的進展?

“青歌!”

一個有“風中之燭”法術的祭司,才可以控製敖煌。

隻有祭司可以明天象。

可是,青歌為什麼要如此?碧落苦心設計的圈套會讓事情真相大白嗎?

當翊常帶著一襲夜行衣的祭司青歌出現在凰靈麵前,凰靈如同火山薄發,一個耳光,青歌跌到在地,的臉龐泛起五指紅印。

“你難道不想問我為什麼這樣做!”青歌絲毫沒有凰靈的憤怒而失去平日的恭謹平和。

“我自然知道,一百年了,你還是放不下翊修!”凰靈狠狠的剜了青歌一眼。

青歌輕蔑的一笑,繼而放生大笑。

“你有何嚐放的下,當年,我是不願意看著翊修勾引流蓮,是你讓我親手對我愛的男人,偷偷實施記憶封印,讓他的記憶裏徹底沒有我!我不相信翊修會忘記我,可是,他真的忘記我了,他後來都不會看我一眼。我恨他!也恨你!可是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