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紅錦,鮮豔奪目,嗩呐喇叭吹吹打打,熱鬧至極,街道兩邊站了兩排魁梧的禁衛軍,維持著秩序,以顯示對這婚禮的重視,對沈家的重視,這也無疑為百姓增添了許多茶餘飯後的談資。
客棧——“雲不歸”。
某個雅間裏坐著四人,三男一女,三個男子看上去是富家子弟,衣著光鮮,個個英俊不凡,氣宇軒昂,而那穿嫩黃衫的女子更是美女中的翹楚,蛾眉淡掃,肌膚似雪,美麗的明眸像燦燦的寶石,小巧的鼻子下是如被露水浸過的玫瑰花瓣般的紅唇,潤澤飽滿。
女子首先嘟囔:“真是的,師姐真壞,成親也不請我們,喝杯喜酒還要我們自己厚著臉皮要。”
一青衣男子寵溺的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子,微笑道:“我們去蹭飯不給她帶賀禮,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藍衣男子也笑了,磁性的聲音響起:“嗬嗬!她還會在乎你的賀禮嗎?師傅給了她這麼多寶貝,多我們一件不多,少我們一件不少,這年頭,我們師兄妹幾個混得最好的就是她了,既是南秦首富,又是威震江湖的羅刹門門主,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女子翹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撒嬌道:“什麼?”
“新崛起的秘閣,最準確最快的情報組織,也是她的,南秦都快是她的天下了。唉!還是我們最慘,在其他三國都是蝸居,也沒什麼勢力。”藍衣男子搖頭歎息,一派可惜的的模樣。
“你還沒有勢力?得了吧!在月召國的倚天樓,黑白兩道沒人敢惹你,皇帝見了你都還要讓三分,蝸居?真是笑話,你暗中的據點都開到我滄珠國的地盤了,你少感歎!”女子毫不猶豫地打擊道。
青衣男子無奈的搖頭,看向站在一旁久久未語的黑衣男子,臉色有些難看:“祈,在想什麼?”
“沒什麼,剛剛你們說到哪裏來了?”名祈的黑衣男子急忙掩飾道。
女子還在和藍衣男子爭論不休:“人家在滄珠國幹得好好的,都怪你占了我的地盤,要不是怕引人注意,我就讓我的月牙灣拆掉你的倚天樓。”
“哼!滄珠國的國土那麼大,比月召國大一倍,我隻是用了你這麼小塊地方,你就要拆我的樓,你也太小氣了吧!還是羽好,當個走南闖北的神醫,到處懸壺濟世,四國都敬重他,你說是吧,羽?”藍衣男子毫不客氣的回擊。
青衣男子將目光從祈的身上移回來,愣愣的說:“啊!又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我的醫術也就比你們好那麼一點,哪像你們,什麼五行八卦,治國之術都會啊!我呢,還是佩服顏兒還有你,發展空間這麼大,為這麼小塊地方爭這麼久。”
“說的也是,我會的比你多那麼一點我還是最佩服祈哥哥,當個龍海國的國師,皇帝都聽他的,五行八卦,治國之術他最行。祈哥哥,我說的沒錯吧!”名顏兒的女子嘻嘻笑道。
祈一動不動,望向窗外的街道,沒有回答顏兒的話,一臉深思的樣子,看著那滿地的紅色,刺目得有些想發狂。
青衣男子淺歎:“祈,我知道你不好受,你還是想開些吧!吟,你勸勸他吧,畢竟你的關係和他最好。”
藍衣男子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頭,俊美的臉上布滿沉重。
大廳富麗堂皇,紅綢掛得滿滿的,一派喜慶。
一聲嬌呼引得在場所有人注目:“茗,我來了,好啊!成親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我決定了,我的賀禮不給你了,我送給別人了,嘿嘿!氣死你。”隻見首先走進來的女子著黃衫,十分可愛,緊接著後麵走進三位男子,皆是儀表不凡之人,相貌氣質各有千秋。
沈未茗聽到聲音,有些興奮:“顏兒?你怎麼來了。”
“不光是我,祈哥哥、羽哥哥還有吟都來了。”
長孫瑾然見狀,和藹一笑,溫潤有禮的問:“未茗,是你朋友麼?”祈聽到那親切的稱呼,心裏一緊,好象有針紮般刺痛。
“嗯!”
“你就是五皇子啊!長的還不錯,可是還是沒有我的吟好看。”顏兒笑,露出臉頰兩邊掛起淺淺的梨窩。
“顏兒,別胡鬧,這是人家婚禮,你不要瞎攪合,把賀禮奉上,我們該走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顧微羽輕聲喝道。
顏兒作恍然大悟狀,把手上的錦盒送上,嘻嘻笑道:“茗!我們該走了,我們很忙的哦!”
沈未茗淡淡一笑,調侃道:“多謝各位大忙人來看我,走吧!我隨時都找得到你的,有什麼麻煩事跟我說,我會幫你。”
“少來,你又沒比我們厲害多少,真的走咯。”顏兒又轉過身對三名男子說:“祈哥哥,羽哥哥,吟,我們走吧!”
祈越過顏兒和長孫瑾然,走到沈未茗麵前,柔聲的說:“茗兒,有苦別自己撐著,別忘了我還站在你身後,轉身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