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勒公主進了屋子,順手將門關上,逼近屈巫,笑容可掬地說:“給你個選擇,娶我還是收我為徒?”
屈巫連連後退,真是冤家路窄。前一時還在慶幸遇到勒勒公主,定下西羌遷徙之事的屈巫,現在心中可是叫苦不迭了。他們部落是個什麼民風啊,女子怎如此灑脫。
“勒勒,我、我真的是有妻妾幾個。哦,對了,剛才那倆小子,其實都是我兒子。”屈巫慌亂地說著。他理所當然地將夏征書也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隻為他喊姬心瑤母親。
“那個女孩呢?”勒勒公主問道,伊蕪趴在屈巫肩頭咬耳朵說話的樣子讓她很是嫉妒。
“她、她是我妻妹。”屈巫說著,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勒勒公主仰著臉,得意地說:“妻妹?那我明日就讓她喊我姐姐。”
簡直就是強盜邏輯!屈巫低聲說:“勒勒,真的對不起,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
“那你就收我為徒!”勒勒公主的身子已經貼到了屈巫的身上,雙手勾住了屈巫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讓父王遷徙。”
勒勒公主身上濃鬱的香氣逼得屈巫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說道:“勒勒,遷徙是關係到你們部落生存的大事,別瞎鬧。”
“哼,大周天子把那地盤給我們,無非是想借用我們的騎兵牽製諸侯罷了。這事要不是你出麵,說不定還真就不成。”勒勒笑著說。
這個鬼女子,怎就這麼難纏,恨不能點了她的昏睡穴。可萬一激怒了她,這個敢作敢為的女子,真不知她會怎樣。屈巫暗自在心裏恨著。
屈巫試圖掰開她勾住自己的胳膊,卻被她死死地抱著不放,隻得賠著小心說:“勒勒,放開我,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求你了!”
勒勒公主卻輕笑著說:“你求我?求我做什麼?”
她口中的熱氣輕輕地嗬在屈巫的脖子上,一股癢癢酥酥的感覺,讓他的心不規則地跳了起來。屈巫不禁頭暈目眩,臉紅耳熱,趕忙將臉扭到了一邊。
勒勒公主嬉笑著鬆開了手,屈巫暗自鬆了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心緒。卻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狐疑地轉過臉來,不禁大驚失色。
勒勒公主身上的衣裙完全散落在地上,一個玲瓏有致的美妙胴體一絲不掛地站在屈巫的麵前,她滿臉緋紅,雙眼若水,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勒勒,你、你……”屈巫不知如何表達,瞬時,他覺得自己的大腦變成了一盆漿糊。
勒勒公主看著他,任性地說:“你不娶我就罷了,那現在就要了我!”
屈巫終於回過神來。男歡女愛本是兩情相悅,哪有這樣用強的。他不由得臉色一沉,伸手點穴定住了勒勒公主,他真怕她就這樣撲了上來。
屈巫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繞到勒勒公主身後給她裹在身上,不悅地說:“你的情意屈巫來生再報。”
勒勒公主見屈巫站到了自己的背後,自己又被定住轉不過來,不由得哭了起來。她邊哭邊說:“我就那麼醜嗎?你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屈巫最怕看到女人落淚,不禁有些動容,在她身後低聲歎道:“勒勒,你貴為西羌公主,你的美貌傾倒了無數西戎貴族子弟。能得你青眼,屈巫三生有幸,隻是屈巫今生福薄,真的不敢毀了你的幸福。”
勒勒公主哭得花枝亂顫,苦於被定住不能動,越發大聲哭了起來。屈巫心下不由著急,她這個樣子,萬一被人撞見,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何況孟達訶就在這家客棧裏。
他拍著勒勒公主的背,無奈地說:“不哭了,好不好?要不,我認你做妹妹吧!”
勒勒公主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委屈地說:“那你抱抱我,哥哥!”
一聲哥哥,破空而來。屈巫渾身一震。姬心瑤那日和自己在奕園後山密室裏的情景一一地浮現在眼前,屈巫似是明白了她喊自己哥哥的用意。心瑤,屈巫在心底悲戚地喊了一聲,你到底還是負了我!
“哥哥”勒勒公主又喊了一聲。屈巫醒悟過來,輕輕地摟了摟勒勒公主,故作輕鬆地說:“勒勒,哥哥要走了。我們後會有期。”
屈巫正要離去,忽然間,門被拍得亂響,隻聽得孟達訶在外麵哇哩哇啦地喊著。壞了,那個莽漢進來看到這種狀況,言語又不通,肯定要誤會。
屈巫有些焦急地朝勒勒公主看去,沒想到她竟然笑了起來。這個鬼女子,看來是巴不得孟達訶誤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