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柳思健和仇金豹,是因為他覺得財寶不可能隻有區區的二十萬兩銀子;不相信章氏兄妹,是因為財寶是他們挖取、收藏的,少報一分,這兄妹倆便能夠多得一分,這是不言而喻的。
“嗬嗬……”柳思健微微一笑,雙臂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撐,他頎長的身軀,便是直立了起來,左手無名指上的雷電戒指中的陽戒指閃閃有光,甚是惹人注意,這與被馮玲兒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雷電戒指中的陰戒指,相映成趣,從一開始,木清河便是注意到了。
“這二人手指上所戴的十有八九是一對法寶!”木清河心中一凜,便是不由得暗自感歎道,作為煉沙境的修煉者,他雖然沒有這樣的法寶可用,但是,對於法寶,及其威力,他卻是並不陌生的。
因為他擁有別的類型的法寶,並且使用過,並且很快還將再次使用。
“柳公子發笑,必有緣故,願聞其詳。”
木清河整肅了麵容,正色問道,對於依舊伏在地上的章氏兄妹,則是有不理不問的意思了,心還真是夠狠。
柳思健卻是往地上看了一眼,而後抬起頭來,向著木清河抱拳懇請道:“鎮主大人,章場主所言絕非虛言,是實話,這一點,我將很快給出答案。還請鎮主大人開恩,讓章場主兄妹起身說話!”
木清河慘白色的臉麵上,現出了一絲抖動,他是在氣恨自己沒有抓住這個收買人心的絕佳機會,一直把章白虎按在地上,結果,卻給了柳思健做人情的機會。
不過,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他也隻得順水推舟,幹笑一聲,道:“這個自然,縱是柳公子不說,本鎮主也是會讓二位起身的,畢竟,章場主是我的屬下。雖然上下有別,有時候難免顯得我無情,但這隻是出於管理的需要,是無奈之舉。私下裏,我對章場主,其實還是很看重、很信任的。”
說著話,已經是彎下腰去,拉起了章白虎,至於章竹姿,他一個大男人,不便於隨便接近,便是向著她道:“章姑娘也快請起!”
章白虎和章竹姿兄妹先後起身,明麵上當然還是向木清河道謝:“多謝鎮主大人開恩!”但在私下裏,卻是向著柳思健投以感激的目光,到底是得感激誰,二人心裏是有數的。
柳思健卻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將這個放在心上。
“鎮主大人,章場主所言並沒有錯,我跟仇堡主也是沒錯,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那張藏寶圖上所標注的財寶的數量,就是二十萬兩,這個沒錯,章場主說是十萬兩,也是對的,因為他所找到,並且挖出來的,也就是十萬兩這麼個數了。”
柳思健看著木清河,語音平緩,不卑不亢地解釋道,這麼一種解釋,是會讓木清河信服的,不但木清河,就是章白虎兄妹,包括仇金豹在內,好像也都覺得真就是這麼回事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卻不是事實,而是表演,為了瞞過木清河,而進行的一場經過精心謀劃和用心施展的表演。
木清河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被騙,不過柳思健他們畢竟人多,各個方麵都在努力,紅臉兒、白臉兒一起出場,一場表演下來,任是木清河再怎樣精明強幹,不上當,那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