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印是要斬殺木清河,然後再把刀疤臉也殺掉,殺他,完全是為了滅口,他本來是可以不死的,但他卻不識趣兒,非要闖上來,這叫自尋死路。
刀疤臉掙紮了幾下,掙紮不起來,他知道完了,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對於麵前的局麵,除了聽之任之,再也做不了別的了。
但是,他不甘心,他不再想著掙紮起來,而是趴在地上,抬起頭去看。
這一看,就是看見那枚匕首,火焰一般的,攻向了他的主人,距離木清河,已經是近在咫尺了,他知道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地痛呼道:“不要啊……”
咣!
這是一聲脆響,不論是石開印,還是刀疤臉,全都看見,有一道金光,突然一閃而現,自南方疾速飛來,向著那枚匕首,不偏不倚,堪堪的撞擊在那枚匕首之上,撞擊聲起,火焰四濺。
而就在這火焰的飛濺中,那枚匕首,便是硬生生被撞向了北邊的湖麵,咚的一聲響,波平如鏡的水麵,泛起一股水花兒,那枚匕首已經是鑽入湖水中去了。
木清河眼睜睜看著那枚匕首飛來,躲無力躲,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激石開印,因為他沒有讓他再繼續受苦,終於是給了他一個痛快,而這,正是他所想要的。
但是,他卻偏偏死不了,那枚匕首,強勁之極,衝著他飛來,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由於它的強勁,竟然是將空氣都帶動並且改變了,它周圍包裹著它的空氣,竟然也是跟著凶猛了起來,撲打在臉麵之上,如同是強風般刮得皮膚生疼,他心中想著:“終於是要解脫了!”也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切全都結束,所有動靜瞬間消失。
“怎麼回事?莫非……”
木清河還在心裏胡思亂想,閉上的眼睛,還未曾睜開,耳中卻是傳來一個人的吃驚的喝問聲,道:“誰?這是誰膽敢阻擾老子!”
這是石開印的聲音,這聲音,木清河就是死了,也能聽得出,他對這聲音的記憶,那是刻骨銘心的。
“你老子我,是我,在阻止你。”
隨著這一句接話的響起,正南方向,一道身影,宛如大鵬展翅一般,一個空翻,已經是自土坡之後,翻過來,穩穩落在了木清河的麵前,他麵向東方,看著頗顯出驚慌之態的石開印,卻是不無頑皮、戲謔之意地道:“老子見兒子行事作為太不像話,故此,出來教訓教訓你這忤逆不肖之子!”
柳思健本來沒有打算如此說話的,但是,石開印卻是開口就罵“這是誰膽敢阻擾老子”,如果他說是他,那麼,豈不是等於承認了石開印是老子?故此,他才說是石開印的老子了!
“柳思健,你怎麼反倒幫他?他是木清河,你可看清楚嘍!”
石開印見是柳思健現身,心頭直是暗暗叫苦,雖然柳思健跟木清河是對頭,木清河的受傷,便是柳思健一手造成的,但是,這柳思健卻又為何阻止了他的作為,他當然是不敢跟柳思健直接抗衡的,故此,心念電轉之下,他忽然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