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章白虎的提問,柳思健陷入了沉思,一時未能作答,過了小半天,他才緩緩地抬起頭,語調嚴肅地說道:“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那頭異獸,應該就是蝠虎,一種像虎但卻生長著蝙蝠的翅膀的生物,凶猛之極!”
“啊……”
章白虎忍不住地驚叫了一聲,雖然他還不清楚這蝠虎獸到底有多厲害,但是,通過他的親身經曆,還有柳思健的講述,以及他那慎重得就像如臨大敵般的表情,作為見過世麵的林場之主,章白虎還是難掩心頭的恐懼。
“那頭蝠虎,若是依舊生活在那裏,那……那隻怕是以後無法再采伐林木了!”
章白虎說著,目光中展露出一種複雜的感情,既有慶幸,又有哀愁,說慶幸,是因為在以前,那凶惡的蝠虎沒有出來搗亂,否則,林木是絕對無法采伐至今的;說哀愁,則是因為,如今,這惡獸出來了,隻怕以後會更加頻繁地出沒,再要采伐林木,哪裏還行得通?
“這個你盡管放心,章二哥,在我離開這裏之前,我會除掉那頭惡獸的!”
柳思健先是端起茶來,飲了一口,繼而,放下茶杯,目光轉向章白虎,向他承諾說道,他眼神堅定,由此顯露出他已經下定了除掉那頭蝠虎的決心,而絕不是說說就完了。
“若能如此,當然最好,隻是……”
章白虎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正與柳思健望向他的目光碰觸在一起,他的目光中滿是憂慮之色,歎出一口氣之後,他接著道:“隻是那頭蝠虎如此凶惡,萬一殺不了它,小兄弟你再受到傷害,仇大哥又是身受重傷,我們……”
“我知道你的擔心,章二哥。”柳思健打斷了他的話,插話說道,“你是怕我們接連受傷,那木清河得到消息,趁機反攻,我們會承受不住這位木鎮主的攻擊,因此會被他消滅,是吧?”
章白虎重重地點了一點頭,答道:“嗯,我正有這個擔心哪!畢竟,那木清河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不得不防啊……”說著,已是滿麵愁苦之色,竟是為此憂心痛苦不已了。
“章二哥盡管放心好了,那木清河別說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這邊有人受傷,就算得到了消息,他也是不會向我們進攻的,更加不會消滅我們,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柳思健嗬嗬地笑著,一臉的輕鬆,說到這裏,他倒是把握滿滿的了,他接著告訴章白虎,隻要他們不斷地砍伐樹木,讓那木清河運送到沙心城去交差,並且讓他有利可圖,那麼木清河是不會傻到殺了章白虎,而讓自己自斷財路,同時,還無法完成金十八交予的任務的。
章白虎聽著,連連點頭,心中的擔憂,亦是隨之大為減輕。
天黑下來,下人們掛起了燈盞,屋內屋外,一片明亮。
直到此時,二人才是發覺,天色確實很晚了,已經到了吃晚飯,而後休息的地步了。
於是,二人便是走下樓來,到房間裏去探望仇金豹,他倒是傷情穩定,沒有大礙。然而,仇金狸的傷勢,卻在繼續惡化,他呼吸急迫,高熱不退,大概是撐不了多久了。
為了讓他清醒過來,而不是再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章白虎在征得仇金豹的同意之後,命令下人去外麵水塘裏挖來了冰塊,為他進行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