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健卻是拒絕了魏八的好意,並且,語調如鐵般堅定地道:“放心吧,我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個我了,現在的我,沒有恐懼,因此,不會再被恐懼嚇倒!這件殺人的事情,倒是可以讓我借此鍛煉一下自己的膽量!”
“哦……嗯……”魏八聽柳思健竟然說出了這般的豪言壯語,心內佩服不已,暗中想道:“果然不愧是地獄十萬親自挑選出來的沙心城的候選人,不一般哪,當真是不一般啊!”
“我可不會錯過這個鍛煉膽量的絕佳良機。”
柳思健這句話說出口,便是打馬向著城北的中央廣場而去。
魏八怕他一時不忍,惹出什麼禍事來,真若如此,那可就難受了,雖然二人都是舞沙境中期的實力,柳思健的實力,還要更強些,一般修煉者根本不可能再近二人之身,但是,在這沙心城裏,高手,卻是多如牛毛的。
舞沙境高手,甚至於舞沙境以上的高手,那都是不稀罕的,隨時隨地都能出現,而一旦碰上這樣的高手,二人肯定還是完蛋。
所以,魏八必須緊跟著柳思健,保護他,為他提供各種參考,一旦見到局麵不利,那是得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千萬不能陷身在此啊!
中央廣場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柳思健打馬而來之時,近處已經是沒有了空地,他無法靠近,隻得將胯下這匹健馬催攢到一處不大並且也不高的土丘之上,立在那裏向著人群的中心位置望去。
魏八緊隨其後,見他攢馬上了土丘,他便是在土丘之下,等待他。
“快看,今天殺的這人,那可是有些來頭啊,他不是別人,正是金城主的長輩哩!”
“長輩又怎樣?不聽話照樣砍了他的腦袋,在這裏,誰敢反抗金十八城主的統治,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像今天這家夥這樣,被當眾砍頭!”
“唉,看來金十八城主也夠狠哪,他父親的老戰友,他都不放過。”
……
柳思健周邊,就是土丘之下,看熱鬧的沙心城居民,你一言我一語,低聲搗鼓議論個不休,仗著這裏離北方行刑台還有五六十米之遠,那裏的監斬官聽不到這裏人們的議論,他們說起話來,還真就是有些無所顧忌了哩!
竟然是敢於直呼金十八的名諱,這可也真夠大膽的了!
不過,這倒也說明,即便是在沙心城,就是金十八的統治核心區域,這裏的居民,對於金十八,那可也並不怎麼尊重。
而這,無疑就是金十八又一個失民心的表現和例證了。
柳思健感受到這一點,對於昨天魏八跟他說的那些話,自然就是深信不疑了,看來,的確是這金十八活該滅亡!
的確是這金氏家族活該滅亡呀!
不過,柳思健的用心,卻還不在於此,他的那副心神,全都投注在北方五六十米之外那個行刑台之上。
此時,那台上的監斬官在念丁非的罪狀,總之,就是反叛城主,對城主不尊,活該被砍頭,同時,連帶著,還把行刑台下那為數眾多的圍觀的居民,給好好地恐嚇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