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一看,果然不假,上麵那個封蓋,已經是不複存在,逃生渠道已經打開,四人得救了。
望著一片明亮的出口,金十八一陣激動,回頭看著金吉將軍,顫聲地道:“兄弟,我們出去!”
腳下稍一用力,便是化作兩道光束,疾飛而起,衝出了地牢。
柳思健眉頭一皺,心下不滿地道:“竟然是顧不得我們了,可也真是夠狠辣無情的!”
但他不敢耽誤時間,怕遲則生變,因此,來不及想別的,衝著馮玲兒道:“我們也出去!”便是同樣化作兩道光束,衝天而起,逃出地牢之後,在空中打一個彎,旋即,輕輕地降落在地。
再看眼前,柳思健二人便是被呈現在十米之外的情景給震撼住了。
十七位白袍、白須、白發的老者,站立在那裏,雙掌緩緩抬起,而後,緩緩落下,而那幽黑色的雄渾真力,則是倏忽之間,就潛回體內,不再可見。
可以想見,擊破地牢之上那個透明的封蓋,乃是十七人合力激發神通的結果,即便如此,到了此刻,這些“祖宗”還是麵現吃力之色,並不輕鬆哪!
金十八兄弟倆站在“祖宗”麵前,先是吃驚,不知所措,隨即,便是朝著左邊一個老者奔去,未到跟前,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拜伏呼道:“父親,孩兒見禮!”
緊跟著,金吉將軍敬畏有加地道:“大伯父,小侄兒拜見!”
瞪大了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一幕,柳思健驚得說不出話來,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馮玲兒挽住他的臂膀,向他偎了偎,顯出怯懦的神色,不過,在這之中,卻又分明有著一種倔強,若是那些強者倚強欺人,她可也是不會忍辱吞聲的。
“來孩子,為父為你引薦。”
接受跪拜的那位,雖然也是一襲白袍,然而,須發卻是黑的,跟其餘之人迥然不同,看到金十八兄弟跪拜,開心一笑,便是上前拉起二人,接著道:“這位是你祖父……”
一路介紹下去,每到一位跟前,金十八兄弟驚喜交加之下,便是隻管朝上跪拜,極為恭敬,反正每年祭祖之時,在祖廟也是如此跪拜的,並無難度。
最後,終於跪拜到一位祖宗麵前,他正是金氏家族始祖,正是他率領家族,不斷拚殺,數經生死,終於帶領家族登上了權勢與榮耀的巔峰。
他是金一,始祖金一。
“不肖愚孫,拜見始祖,向始祖請罪!”
金十八此時已經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跪伏於地之後,隻管叩頭謝罪,並不敢再有別的念頭,畢竟,是他沒有守衛住沙心城,丟了祖業根基,這等大罪,實在不是他所能擔待得起的。
“天道循環,盛衰有常,非你等之罪,起來!”
始祖金一,見此情狀,一聲慨歎,隨即一彎腰,將二人扶起,朗然一笑,聲如洪鍾,道:“且在此間休養幾日!”
“可是……祖爺,沙心城已經落……”金十八悔愧無極,正要講說實際情況,卻是被始祖金一以手勢阻攔。
“隻管在此間休養,他事莫提!”始祖金一手捋著長可及腹的飄然白須,不怒自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