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帶太醫去給良娣抓一點藥。”趙玄璟轉過頭對流火說道。
“是。”說完,太醫和流火起身離開。
趙玄璟閉了閉眼又對錦軒說道:“錦軒你也跟著去,藥抓好了就煎好了拿過來。”錦軒聽了咬了咬嘴唇看了躺在床榻上的玉傾泠,玉傾泠看見後則是擺手讓她去。
錦軒走後,玉傾泠看著趙玄璟說道:“殿下把人都叫走了到底是有何事?”
趙玄璟冷眼,直接用手將玉傾泠死死摁在床上。
玉傾泠皺眉也沒有反抗,隻是看著趙玄璟麵無表情的說道:“殿下這是為何?”
“問我要幹什麼,我到是想問你隨身帶著刀又是想幹什麼?”一隻手壓著玉傾泠另一隻手將腰間那把匕首給使勁摔在了地上。
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很是響亮,玉傾泠撇開頭看著地上的那把匕首。刀刃上血跡已經被插幹淨了,但用樹藤纏繞的劍柄卻還有一點血跡。
那把匕首是小時候令熙莫給她親手做的,讓她帶在身上防身。可這一帶就帶了十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把匕首。
玉傾泠反而笑了一聲:“難道這東宮又規定不準佩戴刀劍嗎?”看見趙玄璟還是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又補充道:“若不是這把匕首,恐怕奴婢早就沒了信命。”
趙玄璟冷哼:“一個女子隨身帶刀,是想謀殺親夫了。還是謀殺其他人了?”
“就算殿下借我十個膽子,奴婢最多也是殺了那一條蛇而已。”玉傾泠知道他是在懷疑自己,但是這他大可放心。從小到大她也最多用刀殺過魚。
她偏了偏頭將眼睛閉了閉。趙玄璟用手狠狠的掐著玉傾泠的臉:“哼,本王拿什麼相信你。”
“奴婢這把匕首是奴婢奶娘送的,所以一直帶在身邊。如果殿下是怕奴婢又什麼惻隱之心可以的話,你可以把奴婢殺了,奴婢還回給家裏寄一封書信說是奴婢自盡而死的跟殿下沒有任何關係。這個答複殿下可否滿意?”玉傾泠眼神堅定的看著趙玄璟說道。
她真的會這樣好心,趙玄璟眯了眯眼。
玉傾泠又補充道:“不過殿下還要答應奴婢兩個條件。”
他就說這人沒有按什麼好心:“說來聽聽。”
“奴婢要求奴婢的月錢按日結算,還有一個條件奴婢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在說。”玉傾泠說道。
按日算到沒有什麼,便起身拿了一張紙寫明了每日結算的錢後。拿給了玉傾泠,玉傾泠坐了起來將這張紙放進了自己的香囊裏。
然後走到桌前,和那次簽字畫押一樣。背直直的跪在桌前,用筆蘸著硯台上的墨寫著:“長女玉傾泠不孝,因為做出了讓家族蒙羞之事。罪不可恕,玷汙太子。願自我了斷還家族清白,還皇室清白。”寫完後將紙遞給了趙玄璟。
“如果奴婢被殿下殺了,便可將這封信寄給家父。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怪罪在殿下頭上。”趙玄璟看了看上麵寫的到是沒有什麼問題。
將手中的紙放在櫃子裏麵鎖好了,玉傾泠還是跪在地上低著頭。
“你在這裏用完午膳後在回去,我還有些事。”說完就走到了門口停了一會兒轉過頭又對玉傾泠說道:“記得吃藥。”說完後便離開了院子。
跪著的玉傾泠嘴角抽了抽,怎麼聽起來好像自己有什麼病一樣。
趙玄璟走到院子的後麵,墨衿從後麵跟了過來。趙玄璟雙手背在身後:“調查的這麼樣了?”
墨衿拱手:“良娣的確不是習武之人,隻是在您新婚那天玉薑為了滿足良娣的生辰心願讓她跟侍衛鬧著玩,卻沒有想到會失足落在地上。在地牢也是玉薑去放的人,那個醉卒估計是自己喝醉的。”
墨衿向趙玄璟稟報了這些卻被不遠處樹枝上身著黑色勁裝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微風吹起,樹枝搖椅。黑色的衣帶飄著,一隻腳踏著樹枝上,高束的青絲露出了那一對劍眉,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