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堯慌忙的跑進槿櫻殿,蔚潯正在喝茶。係堯跑到她跟前一臉焦急的看著蔚潯。
“主子不好了,那個玉氏不但沒有被蛇咬,還被殿下給帶回夙憂殿。剛讓太醫診治完。殿下還把後院的那條蛇給燒了。”係堯在旁邊開口說道。
蔚潯皺眉,手上的茶盞不小心摔碎在了地上。本來就有些慌的係堯被這茶盞碎裂的聲響更是嚇了一跳。
“來人,把這裏清理了。”蔚潯手指著地上碎裂的茶盞對門外的婢女說道。
門外的幾個婢女見蔚潯有些惱,動作很是麻利的將地上的東西給清理幹淨了。
“現在殿下在什麼地方。”蔚潯看著院中的石凳,掐捏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係堯低著頭抿嘴說道:“殿下現在在什麼地方奴婢不知道,隻知道剛才有夙憂殿的婢女說殿下的表情很是可怕的走進了殿中。”說完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蔚潯咬了一下唇,隻要玉傾泠不說一切都好辦,但萬一她要是跟殿下說了些什麼她應該怎麼辦才好。
因為受傷的原因午膳全部都安排的是補氣血的,什麼當歸雞呀,黃芪桂圓粳米粥等。還沒上桌,玉傾泠就被一大股中藥味嗆得捏了捏鼻子。
“主子來把藥喝了。”錦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中藥向玉傾泠走來。
本來殿內就有中藥的味道了,結果又來了一碗中藥這下可好這麼大的寢殿跟藥材鋪子沒什麼兩樣的了。
玉傾泠伸了頭看了看錦軒手中的藥,一大股熱氣撲在了臉上。立馬縮了縮脖子,從小就不是很習慣這個味道結果偏偏中藥就是這個味道。
她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錦軒:“可不可以不喝呀?”
還沒有等玉傾泠在裝的可憐一點,錦軒就將那一碗中藥放在了玉傾泠麵前插著腰說道:“主子,良藥苦口。在說了殿下還讓奴婢監督力喝完了?”
玉傾泠嘴角抽了抽:“錦軒你到底是誰的人呀?”
錦軒愣愣舉著手說道:“誰為主子好,奴婢就向著誰?”
才一天不見,這丫頭待在趙玄璟身邊怎麼變成這樣了。
搖了搖頭,看來是逃不掉的了。玉傾泠一手捏著鼻子右手端著碗,將那碗中的中藥往嘴裏送。
剛入口就是一陣苦,長痛不如短痛。她將手太高,腦袋向後仰了仰。拿出了她在江湖中與旁人喝酒的氣量。一陣陰苦下肚,終於喝完了。
用手帕擦了擦,玉傾泠還是吧唧著嘴,真苦!
趙玄璟帶著墨衿向偏院走去,一路上看見趙玄璟的婢女都用手揉了揉眼睛。殿下不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偏院了嗎?這麼今天會親自來?是不是看錯了?
老管事和幾個小廝有說有笑的走著,壓根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趙玄璟停下腳步等他走過來。
談笑著,結果手中的銀子卻掉在了地上。老管事向前追著銀子,銀子卻正好滾落在趙玄璟腳邊。
老管事看著踩著銀子的淡藍色龍靴,咽了咽。才慢慢的直起身子,趙玄璟見了則是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封管事,幾日不見臉上到是春風拂麵呀!”
這一桌子的補品,玉傾泠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隻是隨便的吃了一些,便打算回偏院去了。可是因為錦軒纏著,玉傾泠就陪她待了一會便起身回偏院了。
霞馨正端著木盆走到那一群正在談論婢女中去了。
“你們聽說沒,那個被貶為奴的良娣在今天早上被殿下帶回殿中去了。”一個婢女說道。
“還有,聽今天在場的婢女說,殿下還在殿門前囑咐她記得吃藥了。”另一個婢女補充道。
婉清雙手抱在胸前:“切,她也是該吃藥了。”
這句話說完大家都捂著嘴笑,溫雅笑著說道:“是呀,看她那樣子是該吃藥了。”
霞馨在一旁端著盆中沒有說話。
“霞馨,你怎麼不笑了?”溫雅看著霞馨問道。
霞馨抬了抬頭像娃娃一樣的眼睛裏麵寫滿了心事:“我……我活還沒有幹完了。”說完低著頭端著手中的木盆走到了一邊,開始用手搓著盆裏的衣服。
圍在一起的人都看著霞馨,也沒有說什麼。可是這場景卻讓不遠處的玉傾泠看著頭疼。
你說吧,她為什麼每次運氣都這麼好。第一次來看見她們嚼舌根,第二次回來還看見她們在嚼舌根。是她太走運,還是這些人太光明正大了?
玉傾泠一隻手撫上額,搖了搖頭,早知道她就再陪錦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