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的第二天,玉傾泠還是照常的洗漱完過後等著跟皇上送藥。
正好玉傾泠用完早膳,門前就傳來了敲門聲。
端著藥碗的還是那個昨天她一時想不起來的老太醫,玉傾泠接過藥碗眉頭皺著:“太醫是一直待在宮中伺候皇上的嗎?”
老太醫低著頭,點了點。眼神有些飄忽,但這個眼神卻被玉傾泠給看見了。但是看了眼前的人她卻沒有在說什麼。
端著藥碗來到了皇上下朝的地方。
穿著金絲龍袍,帶著墜有珠纓寶石的官帽見她端著要站著殿門前也沒說什麼。隻是走近了大殿中。
“怎麼你今天送藥送的怎麼早是擔心朕的身體快撐不住了嗎?”皇上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用手捂著輕咳了幾下。
玉傾泠冷著一張臉,一手端著藥碗走到離皇上的不遠處。
“砰!”藥碗被猛地一甩,陶瓷炸裂開摻和著碗中的藥汁飛濺起來,湯藥侵濕了地上的毯子。
“明知道湯藥中有毒,為什麼您還要喝?”玉傾泠皺著眉語氣帶著嗬斥的聲音,要不是她今天早上看見那位老太醫,她都不知道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卻在一心求死。
見眼前的人沒有說話,玉傾泠的態度也沒有什麼好轉:“若不是兒媳認出來今天送藥的太醫,是上一次幫伊瀲診製造假身孕的人。您恐怕還要繼續喝著這樣對你病情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繼續惡化。您這不是在救您自己,卻是在折磨自己。”
玉傾泠後麵半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含在眼中的淚卻也忍不住的往下落著。
“死或不死又如何?”皇上苦笑著,“這一國之君朕也當累了,是該換人了。”
“您這一死您考慮過玄璟的處境嗎?”玉傾泠看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您有想過您在這個時候駕崩了,皇城大亂,朝臣混亂,百姓群龍無首。這不是為那些朝上有謀利之心的人乘虛而入嗎?”
“嗬,沒想到你到是考慮的周到。”那張滿色如紙的臉,嘴角向上揚了一揚,“這些事情朕死後是你們該考慮的,不是朕該顧忌的。”
看著說話人的臉,若不是眼前的人現在還是皇上,估計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您是玄璟的父皇,您就真的一點都沒有考慮過嗎?”玉傾泠將心中的怒氣忍了一下。
皇上挑了一下眉梢:“為什麼朕是他父皇就該為他考慮?再說了他有把我當成他父皇嗎?”
玉傾泠手握成拳,心中卻是一個字,忍!
“朕有勸過你,讓你離開他。”這話說著倒像是警告過她一樣,“而你義正言辭的說著不離開他,現在卻在怪朕沒有為他考慮。這不是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