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有其他消息了?”柳相安看著恨不得要吃人的趙玄璟勸說道,“如果你現在跑回去,那軍隊怎麼辦?”
趙玄璟看著遠方的皇城,手握成拳,略微有些青筋暴起。咬了咬牙,還是轉身回了營帳。
“令世子沒有跟來嗎?”趙玄璟回去問著營帳中的人。
“回殿下。”一旁的副帥拱手說道,“世子還沒有跟來。”
前幾天說有事就不在東宮住了,說好今天會跟來的,怎麼現在還沒有到?
送完湯藥的玉傾泠回去後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麼這麼大的皇宮,竟然沒有妃嬪來伺候皇上了?
但是玉傾泠回去一問才知道,原來不是沒有妃嬪而是因為殿下的母妃李氏。
那一年雪季,李氏服毒而死的那一天後。皇上卻下令解散了後宮,大皇子因為沒有過多久因為思念母妃悲傷過度就英年早逝了,那時就隻有三個皇子,其他妃嬪並無子嗣。從宮中離去後也就下嫁他人了,趙玄璟就是原來的三皇子,而趙桑晞就是二皇子。
玉傾泠漫無盡心的啃著霞馨剛削好的雪梨,心中感歎了一番。
她的老丈人到是一個癡情人呀,為了愛妾廢掉了整個東宮。怪不得他不讓趙玄璟有真正愛的人,即使有愛的人他也會對那個人百般折磨讓她離開。
嚼著口中的雪梨,不由得搖頭,走心的評價了一句:“皇上真變態。”
錦軒聽了立馬捂住玉傾泠的嘴:“主子這是皇宮重地,亂說話是會……”錦軒很生動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鬆開了手。
玉傾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說的本來就是大實話呀。”
因為自己親手賜死了自己愛的人,卻把這愛而不得的情感強加到了自己兒子身上,不是變態是什麼?
倒是在玉傾泠嘀咕的時候,墨衿帶著衛?乾走了進來。
還是那件銀灰袍子,玉傾泠抬頭看著還沒說話,衛?乾卻先開了口:“怎麼樣,皇上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到算不上,隻是他想讓我離開玄璟。”玉傾泠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衛?乾可能過來的有點匆忙,往常梳好的長發,現在卻有點淩亂:“你說你反抗過後皇上沒有太大的反應,那說明現在占時是安全的。”衛?乾點頭分析著。
“我傳話通知一下玄璟那邊,要不然估計某人就快要急瘋了。”衛?乾說完便去殿門外通知了一聲,又回到了殿中。
見回來的衛?乾玉傾泠皺眉擔憂的說了一句:“皇上現在身體虛弱的很,要不要也把這件事情告訴玄璟一下。”
衛?乾撩開長袍坐下,歎了一口氣才說:“這件事情他知道。”
“他知道?”不對呀,皇上病危這件事情她看李公公保密的很嚴呀。就連喝的湯藥也是一個太醫專程送過來的,趙玄璟現在有不在宮中,這件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玉傾泠的眼神衛?乾在她耳前小聲的說了幾句。
聽完後玉傾泠的眼神才明亮了一些。
令府。
“我叫你辦的怎麼樣了?”令沉喝著茶,問著下麵的趙桑晞。
趙桑晞嘴角勾著:“玉金枝已經把她手上的兵符給我了,現在就差左右兩軍走遠了。”
“其實不用等這麼長時間了。”令沉的目光意味聲長的看向門外,一身戎馬的人,“兩天之後,京城就會換新的主人了。”
從門中進來的人卻是伊營衛。
“左右兩軍不是去遠練了嗎?”趙桑晞覺得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伊將軍這麼沒有去?”
伊營衛一笑:“二皇子我已經不在率領左右兩軍了。”說話的人停頓了一下,“我將率領我手上的所有兵權聽你們的調遣。”
“嗯,所以接下來的就等兩天過後了。”令沉板著那張嚴肅的臉說。
趙桑晞倒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聽說令太子回來過?”
“嗯。”令沉閉著眼,“他多半已經猜到我們要做什麼了。”
“那為什麼我們不改計劃?”趙桑晞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會這樣。
令沉皺著眉:“你慌什麼,我說了會輔佐你登基我覺得不會食言。至於令熙莫那邊,你放心他是不會把我們的計劃告訴趙玄璟的。”
在令熙莫找他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想法他應該都猜的清楚了。但是鑒於他對玉傾泠的那份情感,又鑒於玉傾泠嫁的是趙玄璟,所以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向趙玄璟透露一星半點的。
“通知潛伏在宮中的人,一旦聽到皇上病危的消息立馬彙報。”令沉招呼著身旁以一個人命令著。
“是,屬下這就去通知。”接到命令的人很快的去傳達消息了。
兩天後的京城便會被血侵染,坐在龍椅上的人也是時候該換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