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悠悠傳來,喝彩之聲不覺。邵子羽音樂細胞缺乏,這種沒有歌詞的曲子也聽不出個子醜寅卯,也就沒有鼓掌。一曲畢,老鴇笑著一張胖臉就開始喊:“底價一千兩,每次加價都不可以低於一百兩。其他規矩也就不需老身多說什麼了。公子老爺們開始吧。”
也許拍賣會的雛形就是從妓院流傳出去的也不一定,邵子羽喝著小翠和飄紅喂著的酒水,心中不無惡意的想到。老鴇的話音一落,就有一桌舉起了牌子報價一千一百兩。然後舉牌子喊價聲就此起彼伏,不一會就到了五千兩的價格。邵子羽一直注視著陶世同的一舉一動。他來此的目標就是這位陶天師的公子,所以一切都是為了打擊他的氣焰。
捏了一下寒月翹起的臀部,陶世同舉起了手中牌子:“一萬兩!”前幾天,這冷凝露都讓那些個公國侯爺搶去了,今天這次怎麼也該輪到他陶世同了。
老鴇一聽這種瘋狂的叫價,一張胖臉都笑成菊花一樣了:“陶公子出價一萬兩,今天可是我們家凝露最後幾天了。等她回了秦淮,老身看各位大爺公子可怎麼辦噢!”老鴇可打算著把這位從秦淮請來的紅牌大賺一筆。
“一萬一千兩!”邵子羽讓身邊的飄紅舉起了牌子,然後開始報價。邵子羽現在要做的就是抬高價格壓陶世同一頭。陶世同自然也聽到了喊價,低頭望向邵子羽冷哼了一聲。邵子羽和陶世同的目光相交,抱以一個微笑。喊價並沒有停止,這京城什麼都不多,就有錢的大爺多。那些皇親國戚,都是揮金如土之輩。
陶世同在一萬五千兩的時候再次舉牌加了五千兩,報價兩萬兩。邵子羽也跟著報價兩萬一千兩,反正花的還是陶家的銀票他心裏可一點不心疼。
連著兩次這樣的跟價,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位麵生的公子和陶公子是耗上了。陶世同身邊的寒月也好奇地看向這個和身邊的陶世同針鋒相對的人。邵子羽拿起酒杯對著倚在欄杆上的寒月遙遙一敬。那寒月明顯有些詫異,然後嗤嗤一笑,兩隻眼睛都彎成了一對新月。
注視著邵子羽的陶世同,自然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對著身邊的寒月喝斥道:“笑什麼,你個騷貨!”
寒月收了笑容,自然知道自己已經有些惹怒了身邊的陶世同,連忙好言好語討好他。邵子羽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沒想到這個陶世同還真是好激怒。
叫價一直到了三萬兩才沒那麼激烈了。因為昨天爭得花魁的價格也不過是四萬三千多兩。陶世同身上所帶的銀票一共隻有五萬多兩了。這眠花樓的價格可不低,一天吃喝就要千兩紋銀。陶世同在這眠花樓已經將近待了一個多月,連家都沒有回過。陶仲文剛開始還吩咐家人去請,後來也索性懶得管這個兒子了。
“四萬兩!”陶世同這幾天已經憋著一口氣了,他明白那些世襲的國公勳貴不好惹。今天可沒有他陶世同惹不起的人了。
邵子羽承諾過陶茜熙,自然不能讓陶世同得逞:“四萬五千兩!”不想在戲耍陶世文的邵子羽果斷又加了五千兩,那些原本還想舉牌的人都放了下去。四萬五千兩這個價格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最後底線。
憤怒的陶世同看了邵子羽一眼,讓身邊的寒月幫著自己把牌子舉起來:“五萬兩!”這已經是他的最後底線了,咬牙切齒的喊出這麼一個價格後,心中已經恨不得把下麵這麼書生親手扼死了。
邵子羽捏了下飄紅的腰肢道:“還不舉牌?”
聞言,飄紅和小翠都驚訝地看著邵子羽。五萬兩已經是天價了。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公子竟然還要加價,依言舉起了牌子。本想上前說上幾句的老鴇,生生止住了張開的嘴巴。
邵子羽緩緩道:“五萬三千兩!”眼都沒有眨下。
這個價格一出妓院裏麵的聲音都沉寂了下來。要知道前幾次的價格可都沒有到這個價格,原因嘛很多人都要賣那些個國公麵子。這個價格已經是截止到今天最高的價格了。
老鴇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比這位公子更高的價格?我數三下,若還沒有人喊價的話,今天晚上我們的凝露可要陪這位公子了?”
陶世文自然已經無力喊出更高的價格了,用手指點了點邵子羽,然後挽起寒月的腰肢轉身就走。
邵子羽臉上依舊抱以微笑,心中卻盤算著該怎麼教訓眼前這位花花公子。陶茜熙可是要自己好好招呼他,最好把那個寒月也招呼過來才好。
數了三聲之後,老鴇見沒有人再喊更高的價格了,也就拍板下來了。她心中其實對於這個價格也已經很滿意了,五萬兩除去各種開支孝敬,自己最少也能到手一萬兩了。
邵子羽這時候卻對著高台上的老鴇道:“我聽說你們眠花樓還有一位叫寒月的姑娘也是天姿國色,我想請她也一起來共度良宵。”
那些原本因為沒有爭到花魁而失落的人,聽邵子羽這麼一喊都曖昧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