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寒月已經被陶公子包下了,這個恐怕……”老鴇自然不知道邵子羽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
“包下了?”邵子羽一笑道:“什麼都有個價錢,我出兩萬兩包這寒月五天。不知道這個價錢眠花樓能不能接受?”
老鴇聽到這麼爽快又讓人沒有辦法拒絕地報價忙道:“老身這就去幫公子去問問寒月願不願意。”說完就忙著朝陶世同所在的房間走去。
邵子羽被一個婢女迎上了樓,路過陶世同的房間。聽到了裏麵陶世同的喝罵聲,還有老鴇的安撫。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就算那寒月最後沒有來,邵子羽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來到那花魁冷凝露的房間,房門就被婢女給關上了。房間裏麵紅紗帳幔,黃色的燭火將這個小小的世界變得異常曖昧。冷凝露坐在圓桌邊,桌子上擺放著古琴。見到邵子羽站起來盈盈一禮:“凝露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聲音如黃鸝,清脆婉轉,甚是動聽,其中卻帶著一絲清冷。
“邵子羽。”邵子羽打量著已經將麵紗摘了下來的冷凝露,一雙眼睛如彎月顧盼生輝,臉上淡淡地脂粉更讓人眼前一亮。不過冷冷地神情,有一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感覺。
“邵公子,讓小女子為你彈上一曲以助雅興。”冷凝露請邵子羽坐下後道。冷女的隨身侍候的婢女,則給邵子羽倒了酒水。
邵子羽點了點,心中不由得就將眼前的女子和陶茜熙比較了起來。不過隨即就將心中這種奇怪的念頭給撲滅了,聽著曲子喝著小酒。
門被敲響了隨即就傳來了老鴇的聲音,婢女去將門打開。老鴇身後還跟著一女子,正是一身淡藍色羅裙的寒月。臉上一個清晰的紅印子,明顯是剛沒人打上去沒多久。邵子羽可以想象陶世同那氣急敗壞的模樣。
給清了所有銀子,邵子羽才將那老鴇打發走。邵子羽讓寒月在自己身邊坐下道:“寒月姑娘這臉上可是怎麼回事?”
寒月給邵子羽一個哀怨的眼神,紅紅的眼睛泫然欲泣:“還是不公子你一定要叫寒月來作陪,惹惱了陶公子。”
“噢?那陶公子怎麼下的去這般狠手,這臉蛋打壞了豈不可惜?”邵子羽隨手摸出一張千兩麵值的銀票塞到了寒月的手中。
那寒月得了銀票,小手一推邵子羽:“還是公子懂得疼人。”
邵子羽哈哈一笑,這種花錢如糞土的快感他還是覺得很爽的。
琴聲戛然而止,冷凝露雙手離開古琴心中有些惱怒。眼前的邵公子把自己當成那種逢人就能開蓬戶的娼妓了嗎?竟然又叫了個姑娘來自己的房間,難不成還真想三人一起做那齷蹉之事。
琴聲停的突兀,寒月也是精通琴棋書畫,一雙桃花杏眼轉頭就看向了坐在對麵的冷凝露。邵子羽雖然不通音律但也聽得出來不自然,再一看那冷凝露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
“冷姑娘怎麼停了?”邵子羽還是發問道。
冷凝露秀眉一顰道:“邵公子可能對凝露有所誤會,凝露雖然淪落青樓可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
邵子羽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在下佩服,可這有關我何事呢?”
“公子不要以為用五萬兩奪下今日一夜,就可以在小女子的房中為所欲為了。”說著話冷凝露看了依偎在邵子羽身上的寒月一眼。
心中一轉,邵子羽自然清楚冷凝露為何會突然生氣了,笑了笑道:“我對冷姑娘並沒有非分之想,今夜你隻要彈琴即可了。”
還沒等那冷凝露回話,寒月便捂著嘴嗤嗤地笑了起來:“公子還真是一個妙人。”然後瞪著杏眼挑釁地看著冷凝露。
冷凝露也沒想到邵子羽會說出這種話來,首先感到不是高興反而覺得是一種羞辱:“那多謝邵公子體量!”畢竟邵子羽是給足了銀子的,冷凝露雖然暗惱可也不能語出惡言,說完之後複又彈起了古琴。
“公子來喝酒!”寒月舉著酒杯給邵子羽喂酒。
邵子羽張嘴一吸,酒杯中的酒就入了肚子,然後開始打聽起了陶世同的事情。這個把月來寒月一直陪著陶世同,自然比所有人清楚他的一舉一動。
寒月自然對剛給了自己一巴掌的陶世同沒有什麼好言語,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邵子羽也樂得如此,饒有興趣的聽著寒月略帶惡毒的講述。
“沒想到這陶公子還真是會玩?”當聽到陶世同一夜禦三女,還走孌童穀道的時候邵子羽也不由得感慨起來了。
冷凝露撥動琴弦地的手指也差點撥錯了琴弦,心中也慶幸還好不是那個陶公子奪了自己。
邵子羽耳朵也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外麵突然傳來了陶世同的聲音。不過並是在他們的房門外,聽聲音好像是跟人爭執了起來。擋下寒月手中酒杯,邵子羽靜下心來,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