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寒月隨著老鴇離去,憤怒的陶世同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為他知道這眠花樓身後的靠山是他父親也不能輕易得罪的,何況自己這個在自己父親心中不爭氣的兒子呢。當下生生咽下這口氣,對邵子羽這個人他是徹底地恨上了。他陶世同來到京城之後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呢。兩萬兩她有,可是為了一個玩膩了婊子不值得,但丟了麵子心中就更加的放不下。
於是陶世同又點了一個叫做桃豔豔的姑娘。那桃豔豔也是紅牌,人如其名豐乳肥臀,豔麗無雙。不過此刻桃豔豔可沒有功夫招呼陶世同,他被一個小侯爺看上了。兩人正在房間裏喝酒調情呢。
聽著龜奴的話,陶世同憤怒了花魁那他不敢去鬧。一個小小的侯爺也敢跟他陶大公子爭,當下帶著自己的小廝去了桃豔豔的房間。
然後就是雙方爭吵了起來,那小侯爺本就不是京城人氏 ,世代居住在南直隸。這幾日才跟著父親來北京,想要走走門路,讓他兒子入個軍職。
小侯爺自然花天酒地慣了,忍了兩天就偷偷帶著小廝來到眠花樓來尋花作樂了。身上沒帶那麼多銀票,花魁是沒有指望了,冷凝露他知道在秦淮河上也是數一數二的紅牌。不夠他並不好冷美人這口,當見到桃豔豔凹凸有致的身材時一眼就相中了。
大門被踢開,小侯爺抱著桃豔豔,一雙手不老實地伸在桃豔豔的衣領裏揉捏著。陶世同上前拉起桃豔豔就要走。小侯爺一雙手正玩得舒服,見到這麼個囂張的小子一腳就踹了上去。兩個人一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爾後被龜公等人拉開來。
憤怒的陶世同和那小侯爺兩人各自都道了句等著瞧。
聽著外麵動靜的邵子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眠花樓天天都像今日這般熱鬧嗎?”
寒月不知道邵子羽意有所指答道:“自然天天這般熱鬧,京城這般爺們還不夜夜往我們棉花樓裏鑽。”
邵子羽道:“怪不得如此熱鬧!”
冷凝露一直彈著琴,心中氣惱自然也不會接邵子羽的話茬。
計算著這會陶世同也差不多該出眠花樓的大門了。邵子羽聞了下身邊寒月身上的胭脂香味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喝酒彈琴繼續,不要給本公子停下。”
說完話邵子羽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信步都到樓下,出了大門直接就尾隨著陶世同一路出了胭脂胡同。邵子羽見小道裏沒有人,跨步上前,一個刀手就將跟在陶世同身後的小廝給打昏了過去,然後拍了陶世同的肩膀一下。
本就在火頭上的陶世同,隻道是跟著自己的狗娃子拍自己的肩膀,轉身就想要喝斥。不過他看到的是一身月白色長衫,臉上蒙了塊黑布的邵子羽。
邵子羽口中發出嘿嘿一笑,一個砂缽大小的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陶世同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雙手捂著臉,人就往後倒了下去。
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邵子羽暗道自己沒有用力啊。怎麼這麼不禁打,他哪裏知道這陶世同自從來京城之後就混跡在京城的妓院當中,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提起陶世同的腳,邵子羽打算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提著陶世同的腳,邵子羽就將他帶到了一座破廟裏。等陶世同再次醒來的時候雙手被繩子捆著吊在了房梁上,雙腳懸空著。手腕上的皮也被粗糙的繩子磨破了,陶世同看著站在自己身前饒有興趣看著自己的蒙麵人恐懼道:“你是什麼人,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把我綁來此處?”
邵子羽輕輕一個巴掌就抽了上去:“我沒問話,你就不要說話聽清楚了嗎?”
右臉頰高高腫起的陶世同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邵子羽道:“你是陶仲文的兒子?”
“是的,我父親就是名滿京師的陶天師。”陶世文忍著同,一說話就牽動腫起的臉頰。
“名滿京師?你小子就是皇子皇孫今天落在我的手裏也要剝下一層皮!”邵子羽故意嚇唬道“那你為什麼在妓院,而不在家裏輔助你父親煉丹?”
陶世文很想承認自己其實不會煉丹,可是身為天師的兒子連這門手藝都不會傳出去還不讓人恥笑死:“這個……”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來。
邵子羽在陶世同的肚子上擂了一拳:“問你的話必須回答,打不出來就要受苦了。”
“我不會煉丹。”陶世同痛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堂堂天師之子連煉丹都不會確實該打。”邵子羽留著分寸,隨意找了個托詞就又往陶世同的身上打了兩拳。“以後還去不是眠花樓了?”
陶世同隻感覺自己痛得快要死過去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人這麼打過:“您是讓我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