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成這道人算到了我會來到此處不成?邵子羽用手摸著銅柱上的自己,這道人到底是誰?邵子羽再次跑回到第八根銅柱,也是圖畫最多的一根銅柱。
邵子羽心中明明記得有這麼一個熟悉的人可就是說不出名字。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憋屈,就好像遇到一個明明認識的人,可你就是喊不出對方的名字。
並且第九根銅柱上的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要我用血滴在白蛇的身體上?帶著不解,這道人如此安排又有什麼用意呢?邵子羽心中一橫,反正都已經落入那道人的算計,那就照著他的安排來做又有什麼不妥呢?
來到石化的白蛇邊上,邵子羽張開左手手掌,堅硬的指甲在掌心中一劃。堅韌的皮膚被劃破,鮮紅的血液隨著傷口一滴滴的落在白蟒的身體之上。隻見邵子羽的鮮血一落到白蟒石化的身體上就迅速的滲了進去。一滴兩滴,邵子羽已經第五次劃破手掌了。自我修複能力太強也苦惱,沒過多久傷口就自行愈合。沒想到這吸血的石蟒,到現在還沒有絲毫反應。
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廂情願的被這些銅柱給誤導了,邵子羽摸了摸再次愈合了的手掌,一屁股坐在了白蟒的身體上。
碼頭上麵,陶茜熙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止不住的流淚,她自己也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了隻見過幾次麵的人,也許兩人有一個不太友好的見麵。“不要喊話,不然就擰掉你的脖子!”陶茜熙想到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麵邵子羽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嚴世蕃已經轉身離去,心中想著該怎麼潤色給皇上寫上一篇則子。則子的內容不妨寫上,巡檢禦使邵子羽為為民除害,卻不幸英勇葬身於蛇腹,想到此處心情大好的嚴世蕃忍不住笑出了聲。
藍道行被禁錮在了酒樓包間裏麵,一邊喝著酒一邊和錦衣衛說著話。稍稍露了些手段,就讓那幾個錦衣衛連連稱呼他為藍神仙了。為一的缺憾就是不能出酒樓,也不知道黃河上麵的情況怎麼樣了。他藍道行是個講義氣的人,也是一個記仇的人。錦衣衛露了口風說將他抓他是嚴世蕃下的命令。
這個死胖子,藍道行是牢牢將嚴世蕃記在腦子裏麵,心想著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總有落在道爺手裏的時候。
一個巨大的蛇頭已經靠在了邵子羽的腦袋後麵,他不還自知,依舊想著事情。一個冷冰冰的東西貼到了他的臉上,邵子羽才一個激靈,嚇的挑了起來。跑了幾步,往後一看石頭蛇竟然又活了過來。一個箭步就跑了第一根銅柱後麵,才感覺到一絲安全。
說複活就複活也不打一聲招呼。邵子羽從柱子後麵露出一個腦袋和白蟒的兩個打燈籠四目相對。那白蟒竟然不像在黃河之中那樣霸道了,歪著蛇頭看起來就像是在好奇地打量著邵子羽。
“你不咬我?”邵子羽壯著膽子從銅柱後麵慢慢地走了出來。
白蟒聽了他的話,張開嘴,一條分叉的蛇信發出嗤嗤的聲音。把邵子羽嚇的往後跳了一大步:“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碩大的頭顱就好像人一樣對著邵子羽點了點,白蟒在怎麼通人性,可巨大無比的身材還是讓邵子羽望而卻步。這種心裏壓力比在黃中單 時候更大,因為此刻邵子羽能看到白蟒的全貌,不再是那黃河中的一鱗半爪。
“不會還想吃我吧?”邵子羽試著問問看,也許這白蟒已經改了性子也說不定,至少到現在還是挺溫順的。
白蟒蜿蜒的蛇身,摩擦著地麵出發“沙沙”的響聲,被壓過的地方成了小型的溝壑“我沒什麼要吃你?”
“我的媽呀。”邵子羽差點就一屁股坐了地上“你還能說話?”白蟒口中發出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水一般的柔媚。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會說話了?”白蛇的蛇頭往邵子羽的身邊靠過來。
邵子羽看到那一片片跟鍋蓋大小有的一比的鱗片艱難地吞了下口水:“那你為何還要在黃河之上為禍?”
“有嗎?”白蟒的語氣困惑,仿佛一個多月來在黃河之上為禍船隻的不是它一樣“我才剛剛蘇醒不久,不可能為禍黃河,何況我一心修道怎麼會做這種自損道行的事情?”
邵子羽聽了白蟒的話皺起了眉頭,竟然說是剛剛蘇醒,難不成一條蛇還玩失憶了不成:“我就是被你帶到此處來的,怎麼會騙你?你說了你剛剛醒轉過來,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邵子羽說完還點了點石柱上麵的刻畫。
白蟒點了點頭,不過當她看到銅柱的時候眼神之中竟然露出害怕恐懼的神色。碩大的蛇頭點了點,白蟒開始跟邵子羽講述起自己的事情。大致上跟銅柱上麵描繪的差不多,隻不過更加細致一些罷了。原來這白蟒本是一條昆侖山上活了上白年的金絲百蟒,乃是洪荒異種。不知道為什麼,被遺落在了昆侖山上,血脈的力量讓它能夠自行吞吐月華。有一日誤入昆侖山仙人道場,偷食了一株千年茯苓才開了靈智。後來修行日深,白蟒最後明白如果蛇屬魚類想要化龍就必須越龍門。所謂的龍門就是黃河的出海口,必須由昆侖山入黃河,一路行去,如果能夠順利到了龍門,到時候就能夠借助昆侖的龍氣一舉躍過龍門,脫去蟒身,乘風蹬雲化身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