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野郎中(1 / 2)

離開後碼頭的上的鬧劇就不是邵子羽所要關心的了。雖然不不知道張泰急著要他去驛館所為何事,但還是跟了去。一路上張泰就開始告訴了邵子羽的他離開後所發生的事情。從邵子羽入黃河已經到現在已經是過了兩天了。

邵子羽也沒有想到嚴世蕃竟然膽子這麼大,自己前腳剛出事,後腳就把藍道行給辦了。還竟然是因為自己的事情,邵子羽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這死胖子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要不是老子是首輔,邵子羽早就想把他給辦了。

“先去把藍兄給救下來,這筆帳日後在算。”邵子羽也知道張泰的為難之處,能夠保住藍道行的性命已經算是不錯了。藍道行說起來也隻不過是一個道士而已,這麼些天來張泰把他當朋友也是看在邵子羽的麵子上。

陶茜熙緊跟在邊上,紅著兔子一樣的眼睛,冷哼了一聲“還好沒死,不然我跟你們沒完。特別是嚴世蕃這個小人!”說到嚴世蕃時陶茜熙咬牙切齒。

張泰自然有些尷尬,嚴嵩,陶仲文兩頭都不好得罪。好還邵子羽的態度倒沒有讓他難堪。

驛館在聊城東南位置,倒也不算遠。嚴世蕃自然還不知道邵子羽活著回來的事情,剛用鞭子抽打了藍道行一頓,現在正在驛館內院的小花園裏獨酌。院子裏麵載著桂花,此刻風載花香,嚴世蕃倒覺得別有一番情調,當然最重要的是心情好。喝了三兩小酒,就感覺腹部火辣辣地,下麵的物件也有些反應,想著要不要讓人去青樓喊幾個姑娘來快活快活。

一聲被踢開的響動,將嚴世蕃從美夢中喚醒。誰這麼大膽,不知道這個官驛嗎?放下酒杯就讓下人去看下外麵出了事情。這次出行,嚴世蕃並沒有帶多少人,隨身跟著的就四個粗使的轎夫。以為有錦衣衛一旁跟著他也不敢大張旗鼓,不然整藍道行也不用找由頭了。

下人匆匆出去,又匆匆跑了進來,表情完全就是活見鬼了“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你個狗奴才,你才不好了呢。”嚴世蕃看這已經跑到自己身邊的仆人,人還坐在凳子上右腳已經踹了出去。那仆人被踹了個人仰馬翻,嚴世蕃可不是白胖的腳上還是有幾分力道的。

“快說怎麼回事?”嚴世蕃一雙小眼盯著那仆人問道。

仆人連滾帶爬的地站了起來,躬身站在嚴世蕃耳朵邊上道:“少爺,那個前天死在黃河裏的邵大人又活過來。就在外麵。”說著話手還往外麵指。

嚴世蕃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邵子羽可是自己親自站在碼頭上,親眼看著消失在黃河裏的“你再說一遍?”

“少爺,那邵大人又活過來了,進了關那道士的房間。”那仆人連忙又對著嚴世蕃的耳朵說了一遍。

這下嚴世蕃也慌了神,先不管這邵子羽是人是鬼,藍道行這件事卻是複雜了。他嚴世蕃自然不會怕自己的副官一個區區狗屁巡檢禦使,一個武夫帶了禦使的頭銜還真以為自己是文官了。

連忙將酒壺往杯子裏麵滿上一杯,一口喝下定了定神。錦衣衛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父親剛跟指揮使陸柄合作鏟除了夏言,現在兩家還處在蜜月期。站起身來,用手往下一撣官服,把放在桌上的官帽也帶了起來“隨我出去看看。”

驛館並不是很大,出了花園就是前院。

邵子羽一腳踢開了關押藍道行房間的大門,兩個守門的是嚴世蕃的仆人。本來的還想阻攔,見到邵子羽身後跟著的是錦衣衛千戶也就不敢吭聲了。這房間是個單間,三丈見方,左右兩個窗戶都關著,大白天的裏麵也很昏暗。邵子羽見到藍道行雙手被綁,高舉過頭頂,兩隻腳懸空離地一尺有餘。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剝了下來,都是皮開肉綻的傷痕,地上一大灘的水跡沒幹,還散發著鹹味。邵子羽能夠想像到,藍道行痛昏之後被鹽水潑醒的場景。

一個箭步,來到藍道行的身前,邵子羽右手握住吊住藍道行的繩子,用力往下一拉。屋子的橫梁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房頂的萬片也“索索”作響。身子從中間被繃斷,藍道行則被邵子羽一把扶住。

“嗯哼。”藍道行身上的傷口被邵子羽碰觸到,痛得皺起了眉。

邵子羽將藍道行橫抱了起來:“張兄幫忙去請個看傷的大夫來。”錦衣衛畢竟是張泰直屬下屬,邵子羽也好越權指揮。

張泰點了點頭道:“早就派人去請了,先把藍兄安置了再說。”

邵子羽跟著張泰來到一個空著的房間,將藍道行放在了床上。張泰又讓錦衣衛去找兩個婢女來幫藍道行換洗一下。那兩個婢女來了也沒有辦法下手,隻好給藍道行換了身幹淨的襯衣。

嚴世蕃一來到前院,邵子羽就見到了他,但是當時救人要緊,手裏還抱著藍道行也就忍了下來。

沒想到這嚴世蕃竟然還跟著來到了房間之中,還故作驚喜的對邵子羽道:“扶雲你能夠或活著回來,真是讓為兄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