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邵子羽官最大,錢青自然是聽邵子羽的:“是!”
四人到了中午時分到了洛陽城北,北邙山就在眼前。邵子羽此事記掛著呂祖庵,無心北邙山山腳的風光,輕輕磕動馬腹,馬不停踢地往前趕去。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了呂祖庵。眼前的呂祖庵邊上綠樹環繞、槐柏蔥蔚,東臨瀍河,西臨邙崖,道觀紅磚綠瓦,三進兩院,布局嚴謹,小巧玲瓏。說是在山腳其實已經算是在半山腰上了。
“大人這裏就是呂祖庵了。”錢青下了馬,一手牽著自己馬匹的韁繩,說著話就要上前去敲呂祖庵的大門。
邵子羽三人也下了馬,看著朱紅色的大門被一個道士打開,出來的一個女性道姑。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年紀不大二十來歲出頭,長得眉清目秀。此間呂祖庵隻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才對香客信眾開放,今日不是初一,不是十五突然來了自然讓那道姑不明所以。更因為庵中俱都是道姑,平時也不與人借宿。
“我是錦衣衛的。”錢青將腰牌亮了出來:“我們大人奉旨要去上清宮,路過此處想要進去給呂祖上柱香。”
邵子羽等人也到了門口,聽錢青這般說也都點了點頭。
“那你們在門口等一下,貧道去跟觀主請示一下。”說完話道姑就關上了門。
等一會,邵子羽聽了裏麵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大門再次被打開了。走出十幾個道姑,領頭的是以為年老的坤道。花白的頭發挽成的道髻上插著根臉色的木釵,身著玄色道袍,手中一柄銀絲拂塵:“聽念真說幾位是京裏來的大人,貧道玉清子正是此間觀主。”
“在下邵子羽,禦封巡檢禦使,奉命去上清宮,途經貴庵想要給呂祖上幾柱青香。”邵子羽抱拳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好友陶天師之女陶茜熙,嶗山上清宮大弟子藍道行。”聞言陶茜熙和藍道行也分別上前見禮。
“哦,你是陶仲文陶天師的女兒?”玉清子聽到邵子羽的介紹,好奇地打量著山前見禮的陶茜熙。陶仲文總領天下道綱,玉清子自然也是在其管轄之下。
“家父正是陶仲文。”陶茜熙麵對玉清子的問話很自然地回答道。
“還有這位是洛陽錦衣衛小旗錢青。”邵子羽也能猜到陶茜熙對於玉清子心中的分量。
含笑點了點頭,玉清子就迎著邵子羽幾人進了呂祖庵,然後一路來到了正殿。正殿裏麵大黃的幔布垂掛,高台上麵一座呂祖的法相金身,盤膝而坐,背伏長劍,右手拿著一個拂塵。呂祖像前麵是一個朱紅色的供桌,下麵是兩個黃蒲團。
邵子羽等人既然說是來參拜呂祖的,見了呂祖像哪有不跪拜的道理。拜完呂祖,四人捐了下香油錢,有在庵裏麵吃了中飯。飯色粗淡,不過一份綠油油的青菜,一份疙瘩湯,主食是饅頭。
“玉清子觀主,你在呂祖庵中可曾聽聞翠雲峰上麵出現了一個地宮?”邵子羽筷子夾著青菜就詢問了起來。
“地宮?”玉清子聽到邵子羽的問話:“恕貧道確實沒有聽說過,我等眾坤道一直在庵中修行,並不聞外麵之事。”
邵子羽聽玉清子這麼說,也就不再相問。上清宮離這呂祖庵這麼近,並且地宮出現已經手說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轉而看了陶茜熙和藍道行一眼。
藍道行正在埋頭消滅饅頭青菜,根本沒有注意到邵子羽再看他。陶茜熙一感覺到邵子羽的目光,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當即道:“玉清子師叔,你可知道庵中可有記載呂祖在這北邙山中的事跡?”玉清子知道陶茜熙的身份後就讓她以師叔相稱,藍道行就沒有這種禮遇了。
“雖有傳聞卻無記載。”玉清子搖了搖頭又道:“此庵乃是後人感呂祖公德所建兩者相隔甚遠。”
“那就請玉清子師叔給茜熙講講關於呂祖在北邙山的傳聞吧。”陶茜熙忙不迭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玉清子放下了筷子道:“據傳聞唐朝之時此間北邙山下的村莊發生了疫病,呂祖救了許多人。”
這事情陶仲文也說過,自然對邵子羽而言並沒有什麼吸引力,用眼神提醒陶茜熙,讓她繼續。
陶茜熙自然也知道此事複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呂祖曾憇鶴於北邙山之巔。”雲清子因為陶茜熙是陶仲文之女,因此並沒有用過於神話的故事來講述,寥寥兩句就講了出來:“也曾有以前的老道長跟我講過傳說呂祖在北邙山斬過赤龍。”
“斬赤龍?”陶茜熙一下就被勾起了興趣。邵子羽聽到這裏,感覺來呂祖庵果然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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