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了。”陸柄歎了一口氣,君心難測看來現在皇上連陶天師都心存疑慮了。
“下去吧。等會出去的時候讓李芳這個奴才去裝備好邵子羽的功夫,一會讓錦衣衛的人給他送過去。”嘉靖交代完最後一件事情,呼吸也漸漸的勻稱了起來。
陸柄躬身領命不敢在打攪嘉靖,隨即出了永壽宮。
西苑外麵,陶仲文走在前麵邵子羽跟在後麵:“扶雲一年多沒見人倒是又高了不少。”
“有嗎?”邵子羽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長高了。
陶仲文嗬嗬一笑道:“左右無事莫不如隨貧道去飲上一杯?”
邵子羽自然明白以陶仲文這種身份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邀人喝酒,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好!”陶仲文豪爽一笑。
兩人飲酒的地方當然不會是在皇宮之中,而是在京城裏麵找了一加清靜些的酒肆。兩人在包間裏麵相對而坐,陶仲文在上首,邵子羽則是在下方。
“來喝了這杯酒再聊!”陶仲文將手中的拂塵放在桌子上麵,端起白瓷酒杯說道。
邵子羽自然舉杯相迎。
兩人幹了一杯後,陶仲文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扶雲此事還不算完。”
“怎麼不算完?”邵子羽一想就明白陶仲文說的‘此事’是什麼事情。
“如果你以為此事在今晚就算結束了,那就太小看當今聖上了。”陶仲文咪了一口小酒,竹筷在碟子裏夾花生。
邵子羽回想著嘉靖的表情,不像是陶仲文所說的一般:“難道皇上不相信我說的話?”
“非也,皇上還是相信你說的事情的,隻不過十分之事他隻信了三分而已。”將花生送入口中,陶仲文連花生上的紅衣都沒吐出來就細細的咀嚼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邵子羽還以為嘉靖心裏麵會把自己所說之事全盤否定。既然信了三分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因為這些事情已經沒法去探查了。
陶仲文仰著脖子喝了一杯酒:“就是連貧道想來在皇上心裏麵也存了疑慮。”
“哦?”邵子羽不解的看著陶仲文。
“多說無意,總之日後做事多加小心,地宮之事也不要再更任何人提及。”說著話陶仲文就站了起來:“貧道也不想知道地宮中之事,以後扶雲你也要和我天師府的人少來往。”
“我明白了。”
陶仲文含笑對著邵子羽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說完這句話拿起拂塵就推門走了出去,清風就站在門外幫忙守著。見陶仲文走了出來,好奇的往包間裏麵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出個花來。
邵子羽將空了酒杯中倒滿酒,連喝了三杯。勾心鬥角的事情邵子羽不喜歡,可現在身處朝堂自然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沒有想到嘉靖會不信他說的話,原來古人也不是這麼好忽悠的。又叫了幾樣菜色,邵子羽索性晚飯也子啊這裏解決了。用過飯,邵子也並不急著回家,轉而朝著北鎮撫司衙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因為貓女和黑貓蛋蛋都在北鎮撫司衙門裏麵。如果今晚自己不去把她們接回來,指不定明天北鎮撫司衙門就被鬧翻天了。
北鎮撫司衙門,邵子羽走進去自然不會有人來阻攔。來到那個房間,邵子羽看著燭光偷出來的房間門,推了進去。隻見貓女站在了圓桌邊的凳子上,蛋蛋則直接跳在桌子上。聽到動靜,貓女轉身望向邵子羽。
邵子羽看著一臉湯漬,手中還拿著半條紅燒魚的貓女真不知道是該說什麼好了。貓女見是邵子羽臉上露出笑容揚了揚手中的魚道:“這個……更……真……好吃!”
“喵嗚。”蛋蛋舔了舔舌頭,頭高高仰起地看著邵子羽。
張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露出苦笑:“你可總算來了,這位姑奶奶是從哪裏找來的?”
邵子羽看著張泰臉上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貓女和蛋蛋的傑作:“張兄受累了,我這就帶她們回去。”
“這姑娘還真是好身手,不過怎麼都讓人覺得是從深山老林裏出來的。”張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尷尬的說道。
“我也是從北京城外遇到她的。”邵子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走到圓桌邊上見到桌子上麵放著六七個盤子。每一盤裏麵都還剩著殘存的魚肉和魚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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