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霧氣飛散開來的同時,顧天墨瞬間屏住了呼吸。
然而那股氣息卻仿佛從皮膚毛孔中就能滲透進去,劇烈的痛楚立刻如一條火龍般躥騰在體內,灼燒著他所有的神經。
顧天墨霎時額上青筋暴起,幾掌揮散眼前的粉色塵霧,麵沉如水地鎮定撕下襯衫的一枚袖扣丟進了嘴裏。
自從知道血曇花的成分能激發體內的毒素,他就讓詹瑞思做好了應對。
袖扣內的藥粉能迅速緩解血曇花對毒素的催化作用,以他強悍的意誌,絕不會到了任何失控的地步。
“呸!”
袖扣裏麵的藥粉才再口中化開,顧天墨立刻敏感地覺察到藥味不對,毫不猶豫一口呸出了餘下的藥。
幾乎就在同時,他反手一擰門鎖,但門鎖卻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擰不開。
“天墨——你很奇怪麼?”
夕落身上最後一件小內衣除去,露出了光潔誘惑的身體,輕輕柔柔叫了一聲。
“天墨——詹瑞思很聽話,你回頭記得給他加薪哦——”
夕落盯著顧天墨的反應,唇角挑起一抹瘋狂的笑意道:“詹瑞思說出了血曇花,還替你換了袖扣的藥粉——對你照顧真是無微不至呢!”
“你催眠了詹瑞思?”
顧天墨眼眶憋得發紅,身形驟然閃到夕落身邊一手霎時就扼住她的喉嚨。
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蘇明軒……韓軒熙是嗎?”
夕落有恃無恐,掙紮著勉強從口中吐出了這幾個字。
顧天墨的身形頓時一僵。
“你們做了什麼?說!”
顧天墨嘶吼一聲。
隻覺得體內似乎有一萬條火蛇在噬咬,血管內的血液突突地暴流,身體某個地方已經不由自主灼燙地硬了起來,就連呼吸都似乎要停滯了。
夕落差點被他掐斷了脖子,臉色青紫地擠出幾個字道:“放……開我——否則……韓軒……熙……死……”
顧天墨鬆開扼住她喉嚨的手,夕落的身體立刻跟死魚般滑落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好不容易才喘息過來。
“韓軒熙不過是個戲子,你還真對他上心呢——果然我猜的不錯!”
夕落掙紮站起身,撫著脖頸上被他掐出的青紫痕跡,灰色的眸子中暗湧波動,盯著顧天墨道:“配合我,韓軒熙活。拒絕我,韓軒熙死!”
“嘭!”
顧天墨一把將夕落按在牆上,眸底森寒的火焰幾乎就要將她焚化成灰。
“威脅我?”
顧天墨的聲音仿佛是一柄寒刃,道:“你敢動他——我撕了你!”
他手背上的青筋都開始突突抖動,颶風般的毒素激發已經快要衝破他的意誌堤壩,殘存的清明意識似乎一點點被體內的烈火吞噬。
察覺到這一點,夕落唇角浮出一抹陰陰的笑意。
忍著被他按得幾乎要骨裂的痛楚,幽幽道:“顧天墨!韓軒熙的命就在今夜——等你決定!”
說著,灰色的雙眸席卷著瘋狂的嫉妒和占有欲迎向顧天墨,忽而又幾乎歇斯底裏道:“今夜得不到你——我會撕了我自己!隻要你在我之前走出這個房間——韓軒熙必死無疑!”
她夕落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