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已經將她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就是一個嫉妒的瘋子,見不得任何人狂妄高調的幸福!
所有人都是渣渣!
憑什麼那些渣渣能享有愛情的幸福!不配,他們都不配!
自從看到視頻上顧天墨在帝都大學俯身為蘇明熙穿上鞋子的那一刹那,她一向克製的理智瞬間崩潰!
她已經不管義父的淫威了!等不及他慢吞吞地陰謀籌算——她不能得到的,就要毀滅!
哪怕同時毀滅自己!
她就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開始一點點的算計醞釀這個計策。
第一步,不引起人懷疑地一步步催眠詹瑞思,獲得有關顧天墨的一些秘密信息,比如血曇花……比如他體內的毒素發作特點……
第二步,悄然無聲私下動用義父在G城的人潛伏在蘇明軒身邊。
第三步,等待一個機會……比如F國公爵的私邸宴會。
除了詹瑞思作為顧天墨的助理可以參加正廳宴會外,其他保鏢隨從不會跟在顧天墨身邊。
而且她還知道,這個宴會中顧天墨一定會和老公爵商議合作,而結果對顧天墨來說一定是符合他的預期的。
人在順利愉悅中,會無形降低對異常細節的敏感度……
畢竟,顧天墨不是詹瑞思,曾衝破過她的催眠情境,意誌力強悍得超過她的預料。
她隻能默默醞釀。
一切一切,她做的都是既瘋狂又冷靜,不擇手段又不計後果!
她知道,以顧天墨的手段,過了今夜他就能削斷一切伸向韓軒熙的黑手,就再也不會讓她得到算計他的機會。
但是夠了,她隻要今夜!
隻要今夜得到了顧天墨,她就摧毀了他們囂張的愛情,狠狠給他們的幸福撕裂開一個無法彌補的深壑鴻溝。
“天墨——”
夕落的雙眸鎖定顧天墨幾乎目眥欲裂的雙眼,夢囈般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滲透進他的心神中:“你還等什麼?”
話音未落,她的手忽然就伸到了顧天墨身上,正落在他身上最為灼燙堅硬的某處。
隔著衣褲,她都能感到那裏的火燒般的溫度。
“嘭!”
顧天墨一把將她甩到了榻上,一拳接著砸在雕刻繁複高貴的F式床頭上,實木的床頭這一處,登時被擊成了一片紛亂的木屑。
木刺紮進顧天墨的拳中,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顧天墨卻已經感覺不到痛。
夕落剛才的觸碰就像點爆了炸藥的導火索,顧天墨殘餘的理智隨著這一拳幾乎崩潰了,滿眼都似乎隻剩下烈火般的欲,望。
“天墨……”
夕落被他甩的幾乎散了架,但是卻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用最能蠱惑的聲音節奏叫著顧天墨的名字。
很明顯,他就要熬不住了!
他會瘋狂占有自己吧?
夕落渾身酥酥麻麻地,身體上都浮出了一抹酡紅的色澤……她也快熬不住了,恨不得讓他現在就碾壓著吃了自己。
隻有自己才配得上他不是麼?
“嘭嘭嘭——”
顧天墨的拳頭瘋狂砸向屋內的陳設,這種衝擊的反作用力的痛楚,反而能讓他保持一線的清明。
就在顧天墨的視線都開始狂亂時,突然眼光掃到了那邊牆上的東西——一柄懸掛在那裏的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