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知道她叫月琳琅?”蕭凱旋惱火地盯著弟弟。
“這……”蕭凱川開誠布公道,“她是月侍郎的女兒,也是展北望的未婚妻,此次征戰多虧了北望,我得還他一個人情。”
“胡鬧!為國效力是理所應當的,這算什麼人情?”蕭凱旋冷笑道,“那個蒙麵人就是他吧?”
蕭凱川急忙說:“非也,非也!是我的人。”
“是不是展北望?”蕭凱旋捏著月琳琅的下巴,狠戾言道,“他要救你出去,是不是?”
真的有這個可能。月琳琅艱難言道:“我不認識,不知道。”
“凱川,我事情多,就不陪你了。咱們明日早朝見!”
“哥!哪次征戰回來,咱們兄弟不要痛飲一日?”
“今天是個例外!”眼下,蕭凱旋全部心思都在月琳琅身上,已經容不下其他了。他就這麼荒唐地帶著那女子消失了。
蕭凱川抱胸,無奈地苦笑,對著哥哥遠去的背影兀自言道:“你不是要娶太後嗎?那是別人家的未婚妻啊!你就不能找張白紙來好好塗抹嗎?”
月琳琅被蕭凱旋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他詭異的速度讓她來不及將沿途看看清楚,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她便被扔進了暴室。
蕭凱旋惡狠狠地盯著月琳琅,早該把她關在這裏才對,看誰能有本事到攝政王府的暴室來救人。
月琳琅轉了轉眼睛,觀察著略顯狹長的房間,看起來酷刑雲集。再把目光轉向他濃雲滾滾的眉宇,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雖然她在受訓時體驗過幾種刑罰,甚至挨過了最殘忍的幾乎連男人們都受不住的針劑注射,但是此刻不是演習也不是受訓,麵前這個幾乎不是人的攝政王哪裏懂得不能虐待戰俘的道理呢?他若是發了瘋,她焉有命在?
他慢步靠上前,俯身望著她眸底閃過的恐慌,獰笑道:“怕了?”
“王爺,你忍心,忍心棒打鴛鴦?”
“鴛鴦?”他嗤地笑道,“你和那個展北望嗎?”
“不行嗎?”她心底有一絲尷尬,不過麵色還算從容。
“剛才那個蒙麵人是不是他?你說老實話,或許我會把棒子收起來。”
“不是他。”
“綁了!”蕭凱旋揮手向刑架上一指,吩咐道。
“王爺,王爺!”月琳琅以極快地語速講道,“那蒙麵人是誰,根本就不重要。如今我人還在攝政王府,王爺並沒有任何損失啊!”
她說的對,他確實沒什麼損失,可他險些損失了,為此還燃了一團心火,若此刻不讓她學個乖,他早晚有一天會損失的。他幹笑了幾聲,搖了搖頭,眼光中幾多鄙夷,似乎她愚蠢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你以為,你逃了就是本王的損失?本王會在意第十三個最沒用的東西?”
“既然琳琅如此沒用,就請王爺網開一麵,放了琳琅吧!”
之前看的不仔細,如今細細地端詳,她倒真是美得不可方物,莫怪展北望那般地舍命相救了,蕭凱旋故意若有所思道:“其實,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那麼,把伊伊剁了,你看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伊伊沒死?”月琳琅頓時雙目放光,“我要見她!”
他原本漠然的神情忽而一轉,扯著嘴角邪惡地笑了笑,轉身出了暴室。
“喂!喂!”月琳琅的雙臂被吊得高高的,手腕處的鐵環向內側長著一圈鐵刺,輕觸即見血紅。這難受的姿勢要保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