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的確仍在閉關。”雁逸寒道,“趙師叔遠道而來……”
趙崇輝沒耐性聽下去,暴躁道:“讓百裏尊鶴出來!每次找幾個小輩來應付我,他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我今日定要讓他開開眼,認識認識我趙崇輝究竟是誰!”
“你是白羽宮宮主百裏尊鶴的師弟,也是我們的師叔。”蕭凱旋說,“趙師叔,天氣炎熱,不妨先入白羽宮喝杯清茶,其他的事再議不遲。你既然白羽宮的人,咱們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恩怨。”
“蕭凱旋!”趙崇輝指著蕭凱旋道,“我知道你是蕭國攝政王,也知道你武功天下第一。三年前,我且信了你。而今,百裏尊鶴以為把你放在這裏做擋箭牌,他就能幸免於難,那麼他就太天真了。快讓那隻縮頭烏龜出來,我可沒什麼耐心了。”
“你才是龜呢!”百裏明珠氣不過,冷斥道,“別以為你是我們的長輩,就可以在這裏大放厥詞!白羽宮不吃你這一套!”
“小丫頭?你如今真是長大了!同你那個烏龜老爹長得真是一模一樣啊!”趙崇輝獰笑著,咬牙切齒道。
“珠兒!”雁逸寒見百裏明珠沉不住氣,生怕她有個閃失,便急忙將她向自己身後拽了拽。
百裏明珠掙紮道:“放開我。我三年前沒有教訓這個趙老賊,今日說什麼我也得……”
“小丫頭片子!你罵我什麼?”
蕭凱旋聽著他們如此爭執,不免後悔帶百裏明珠出來。反觀他身邊的月琳琅,還好,她隻是靜靜地呆著。
蕭凱旋一步擋在百裏明珠和趙崇輝當中,“趙師叔,珠兒年輕氣盛,你對家師言辭無禮,她必然難以接受。大家站在這裏唇槍舌劍並無意義。你若一定要比試,便先隨我們入白羽宮來。”
蕭凱旋受傷的事,趙崇輝也有耳聞,他上下打量著蕭凱旋,回憶著其方才邁出的一步,唇畔忽然劃出一抹令人生畏的笑,“蕭凱旋,你一定要說百裏尊鶴仍在閉關。那麼作為他最得意的弟子,你來接我三掌如何?”
月琳琅聞言,耳際轟地一聲響,立刻感覺頭皮發麻。蕭凱旋與趙崇輝近在咫尺,對方出招隻在一瞬間,那麼蕭凱旋焉有命在?
蕭凱旋微微彎了彎唇角,麵色鎮定地問道:“接住了怎麼說?接不住怎麼辦?”
“你若接得住我三掌,就當我輸給了百裏尊鶴!你若接不住,就讓百裏尊鶴滾出來,與我一較高下!”
“那我就不接了。”蕭凱旋向後撤了幾步道,“若我接住了師叔三掌,就會害師叔顏麵無光。若我接不住,也隻怪我學藝不精,家師並不會為此而出關,師叔並達不到比武的目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啊,蕭凱旋!我三年前怎麼就鬼上身,信了你呢!”趙崇輝指著蕭凱旋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如今根本連白羽宮剛入門的小子都打不贏了。還敢在我麵前虛張聲勢?小子,你這是找死!”
眼見著趙崇輝運功發來一掌,反應迅捷的蕭凱旋即刻拉著月琳琅向一旁閃,與此同時,雁逸寒側了一步,接住趙崇輝的第一掌。
趙崇輝本要攻擊蕭凱旋,估計隻用三分力便能將其斃命,卻不料隻用了三分力的第一掌打在了雁逸寒的拳頭之上,反倒震得他手腕隱隱作痛。
“趙師叔,有話好說。”雁逸寒彬彬有禮地頷首道。
“你?!”趙崇輝打量著雁逸寒道,“你是哪個?”
“在下雁逸寒。”
“雁逸寒?好生耳熟。”
“逸寒師兄可是天下第一君子。”百裏明珠驕傲道,“趙老賊,你遇上君子手下留情了,否則就剛才那一掌,換做我凱旋師兄早就將你的手臂震個粉碎了!”
月琳琅暗暗瞪了百裏明珠一眼,心道:剛把趙崇輝的注意力移到雁逸寒身上,你這是要再把它轉回你凱旋師兄身上嗎?你可真是他的好師妹啊!
“小丫頭片子!你休要口出狂言,我今日非打破你白羽宮的大門不可!看掌!”說著,趙崇輝卯足了力氣向百裏明珠打去。
雁逸寒瞬間移動到中間,又接了一掌。一瞬間,他便覺得喉嚨處有甜腥的感覺。這口血他不動聲色地向下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蕭凱旋忙讓百裏明珠躲遠一些,不要總是幫倒忙。此時,她該做的應當是去調度四大護法才對。
趙崇輝見雁逸寒接住了自己的第二掌,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兩眼,“小子,看來我是小瞧了你啊!”
“師叔,承讓。”雁逸寒輕聲言道。
“那你就受我的第三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