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琳琅聽到這個聲音,身子微微一顫。莫非蕭凱鋒已經得逞了,或者他是同太後串通好的?可是,蕭凱旋哪裏去了呢?她暗暗地咬住下唇,克製著緊張的情緒。
“剛才搭出去的都是薛家的人,有薛植,也有薛嫣兒。”
雖然月琳琅看不清蕭凱鋒臉上的表情,但是可以從聲音裏聽出他心情大好。而她仍舊沉默著。
“怎麼,不想說些什麼嗎?”蕭凱鋒講話的口吻充滿了挑釁,姿態若閻羅王一般,“你不開口,本王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絕不會讓你像薛嫣兒似的那麼痛快。”
“你讓我畫什麼押?”月琳琅的聲音低而冷,“我沒有罪!”
“太後說你有罪,你還敢說沒有?單衝這一點,就夠你一個死罪。”
“太後說我所犯何罪?”
蕭凱鋒麵帶微笑,不徐不疾地答:“你戲耍皇上與太後,謊稱有於成任與攝政王的通信,這是欺君。皇上平日裏願意向著你,你便信口開河慣了,然而天子麵前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
月琳琅冷笑道:“你怎知我真的沒有那封信?”
蕭凱鋒聞言,瞬間失笑,找人打開牢門,快步走了進去。站在月琳琅身前,他低而有力道:“別耍花樣!信在哪?”
月琳琅想探一探蕭凱鋒的口風,遂答道:“我隻想告訴皇上,不會告訴你!”
“你見不到皇上了。”
“為何?你把皇上怎麼了?”
“本王能把皇上如何?皇上可是天子啊!”蕭凱鋒大聲言道,生怕全世界聽不見似的,轉而又低聲冷笑,“隻不過,你活不過明天了。”
聽起來,皇上還好好的,那麼蕭凱鋒已經政變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月琳琅又問:“太後命你來審我?”
“怎麼?想要來求本王了?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知道些什麼呀?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少裝傻充愣!待會兒,本王保證讓你把刑部大獄的酷刑都嚐一遍,看你還敢不敢同本王抬杠!”
“你膽敢動粗,我便將你的醜行公之於眾!別以為那封信不存在,萬一我有不測,那封信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皇上眼前。”月琳琅厲聲言道,“管教你把刑部大獄的酷刑嚐遍之後,再去十八層地獄繼續享受!”
“你的本事真不小呢!”蕭凱鋒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這陰森的牢房裏聽起來格外駭人,“可是,你要搞清楚,這次要你命的人是太後,不是本王。所以,無論你如何威脅本王都無濟於事。太後要你死。”
是啊,蕭凱鋒說得對。現在,是太後想要她的命。可是,太後不是和蕭凱旋一同離開上林苑的嗎?蕭凱旋究竟去哪裏了呢?想至此,月琳琅越發心焦起來,嘴上還逞強道:。“不管是誰要我死,你要明白,隻要我有不測,那封信就一定會出現在皇上麵前,到時候,太後一樣會要了你的命!”
“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的命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要走的。”蕭凱鋒故作雲淡風輕狀。
月琳琅神情嚴肅地盯著蕭凱鋒,“盡管你可能覺得區區一封信件證明力不強,不足以置你於死地,但是你可得想清楚了,它會影響你的大計劃。你有一個大計劃,對吧?”
蕭凱鋒頓時失笑,“本王跟你說不著!等著升堂吧你!”
月琳琅見他要走,急忙叫道:“別走啊!咱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我保證那封信化為灰燼。”
蕭凱鋒邁著方步回來,“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都已經知道本王的大計劃了,單是那封信化為灰燼,又有何用?”他有些得意忘形道,“告訴你也無妨,就算你的那封信真的存在,又能奈何?本王很快就……”
月琳琅頓時感覺毛骨悚然,看著蕭凱鋒眸中那期待的神色,“蕭凱鋒,你想怎麼樣?”
“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咧了咧嘴,笑得很猖狂。
“攝政王不會讓你得逞的!”月琳琅依然堅持著自己心中的信仰,說到蕭凱旋的時候仍然是那般的篤定無二。
說起蕭凱旋,蕭凱鋒帶著蝕骨的恨意言道:“攝政王?待本王的大事一成,第一個被碎屍萬段的就是他!”
月琳琅冷笑道:“你確定你能成大事?我想想都覺得好笑,一個太監能做得了皇上嗎,你要偌大的江山幹什麼呀?”
蕭凱鋒凝視著月琳琅,緘默須臾,忽然發出冷森的笑聲,“本王應當留著你,屆時讓你好好看一看,本王要江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