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玉堡主與嚴哥哥我該選哪一個咧……”
子瀾心中暗叫一聲苦,唉,燕兒中花癡毒怎麼重得那麼深!
看著這一對活寶主仆,淩玉真有狂笑的衝動。收起讓“冷情堡主”丟臉的狂笑,淩玉隻是勾起唇,調侃道:“於小姐的戲演得真是精彩。”
強製讓自己站穩腳,壓下想拉起燕兒狂跑的心,子瀾道:“失禮了。”隨燕兒去做白日夢吧,這種笨蛋,還是不理為妙。定定心神,子瀾又道:“關於合作之事,堡主意下如何?”
“是於老爺的意思嗎?”
嘻,被看穿了。“知父莫若女,爹爹自然也是答應了的。”停頓了下,子瀾又道:“堡主莫不是不相信子瀾的能力?還是不願和於府合作?”
於子瀾確實名不虛傳。傳言於府千金掌握著於府的半壁江山,看來是真的。
“我很有興趣。”
“那麼,拭目以待。麵談的地點,是由我打攪貴府呢,還是由玉堡主光臨寒舍?”
好大膽的丫頭,果然是有備而來。
“酒樓茶莊詳談如何?”
“酒樓茶莊麵議,人多嘴雜,堡主不會不懂。何況入主一方,也有利於考究。”
看著眼睛骨碌碌的轉的雙眼,淩玉不覺內心讚歎這精明的丫頭。於府就隻於子瀾一個千金,入住於府,就免不了掛個求婚之名,“求婚”未果,自然有損於子瀾閨名。所以,光臨這於府“寒舍”,實為不明之舉。停下思考,淩玉說道:“小姐尚在閨中,這樣貿然,未免有失偏頗。他日我自會邀請於老爺,詳談合作之事。”
“不行!主意是我想出來的,理應有我擔當。爹哪有我精明嘛!”感覺自己心急溜了嘴,子瀾暗吐吐舌頭,打算先入為主,“幾日之後,我定然來貴府造訪,打攪了。”
原來是想乘機見世麵啊。淩玉也不再辯駁,相信於子瀾早就把她的閨名踐踏在腳下了。
“既然這樣,幾日後我會備齊車馬迎送小姐‘打攪’寒舍。”興起作弄念頭,淩玉不禁一笑。
而子瀾,瞬時紅了臉,隻能低垂眼瞼掩飾窘狀。“那麼,打擾了。”
“氣死我也!你自作主張不說,現在還有膽要求我答應你去淩家堡胡鬧!”於府大廳內,隻聽於老爺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回響。“說什麼我也不答應!”
“是啊,瀾兒,你這樣也太胡鬧了。”淩夫人也幫腔道。平時即使“夜不歸宿”,是早已硬上弓了的,何況入住的都是有妻妾兒女的老爺家,老爺們見她水靈可愛,也隻當女兒般疼愛,也就睜之眼閉之眼。而淩家堡,掌權的可是風華正茂的淩少主,這樣不識大體,不免惹人笑話。
“可是……人家喜歡上玉哥哥了嘛!”故意酡紅著臉,爹娘最怕的就是這樣撒嬌的她。畢竟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對這種情況通常他們是沒什麼抵抗力的。
“什麼!”於氏夫婦的聲音嚇傻了廳外做事的奴仆,其驚訝程度可想而知。
於夫人率先回神,連忙走到女兒身旁,低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嗯,娘,您說過要讓女兒自己找尋幸福的。”想她娘當初還不是和她一樣強硬的奪走爹爹的心,何曾有過那些繁縟的思想。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這樣啊……”臉上緊繃的表情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神采,“嗬嗬,聽說淩少主可是年少有為,你嫁了他,可是交了好運耶!”少女的頑皮浮上心頭,於夫人在女兒耳邊嚼起舌根。
“湘兒。”於老爺聲音很快傳來。真是,哪有個做母親的樣!
“哦。”於夫人隻好悻悻然的回歸當家主母那悶死人的寶座。
頓了頓聲,於老爺又道:“瀾兒,你真要這麼做?”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子瀾把這句於夫人的口頭禪搬上台麵。
“連湘兒!你又亂教女兒!”剛緩和的聲音又有爆發的趨勢。
於夫人在心中悶哼一聲,慘了。
“嗬嗬,相公……不是我亂教女兒的,是她亂學的好不好。”生怕又被於老爺責備,於夫人馬上把黑鍋丟給她女兒背。
“爹,女兒冰雪聰明嘛,記住也是正常的。”頑皮的向母親眨眨眼,於子瀾微笑著說。
看著母女一唱一和,於老爺無奈一笑,誰叫他愛煞了這寶貝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