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剛才所言,這次襲擊飛雲流舟的黑衣蒙麵人是道門中人?”武宗議事大殿中,宗主李化佶坐在正中首位之上,目無表情的說道。
“回稟宗主,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整個鐵衛都可以明證。對了,大小姐和哪位笑修羅也是當局者,他們也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甚至那笑修羅還和那黑衣蒙麵人的首領交過手,否則整個鐵衛不免全軍覆沒的。”站立在大殿中央的一個黑色勁裝大漢麵色嚴肅的說道。
此人赫然正是飛雲流舟上為首的那位張姓護衛。他回到宗門之後,便匆忙找到他的頂頭上司執法堂堂主霍霆恩,將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回稟。霍霆恩聽後覺得事請有些詭異,不敢獨斷,於是找到長老堂,將此事又原話回稟了一遍。長老堂眾長老也覺得此事甚為可疑,遂決定一同前來議事廳找宗主定奪。
張護衛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又向宗主回稟了一遍,並未隨意添減什麼。隻是宗主聽了之後,卻不置可否,讓張護衛越發覺得忐忑不安。
“那黑衣人首領是化勁武者的身份你可有確定?那黑衣人首領所使用的化功綿掌和小無極功有沒有可能是別的類似功法,而你卻誤以為真的?”李化佶不動聲色的又問道。
“屬下雖然還沒有進入化勁,但是還不至於將馮良錯認為馬良的。至於那人使用的確確實實是道門不傳之秘的功法,而且浸淫其中有不少年的,斷無以別的功法來冒充的可能。”張護衛見宗主質疑自己,不免有些著惱,便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霍堂主,此次鐵衛行動,誰是負責人?”李化佶話鋒一轉的向著左邊首位上坐著的一位棕色長發老者問道。
“回宗主,此次行動明麵上是張護衛為首,但暗中卻由解副堂主負責照應的。”棕色長發老者並沒有起身,隻是一拱手的淡然回答道。
“那解副堂主何在?為何不見他前來彙報?”李化佶麵上異色一閃的又問道。
“解副堂主至今還沒有消息,不過想來有事耽擱,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棕色長發老者有些尷尬的回道。
“啟稟宗主,外邊解副堂主求見。”正當李化佶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大殿外的護衛武者進來向著宗主施了一禮的說道。隻是他的神色卻有些奇怪,嘴唇張開又閉合,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似乎有話要講,但說無妨的。”李化佶一擺手的說道。
“解副堂主受傷了,他的左臂被人打斷了。”護衛武者說道。
“竟有此事?”大殿中一眾化勁武者聞言色變道。
“快讓他進來。”而一向麵若枯井般喜怒不著於色的李化佶也是首次麵色一變的說道。
“本座見過各位長老,見過宗主。”很快大殿外走進一個道裝打扮的麵目清瘦的長須中年男子,隻是麵色卻有些蒼白,說話聲也是中氣不足。
“是誰傷了你?愚兄定要為你討回公道。”霍霆恩神色激動地離開座位疾步走到解元東身邊,一把將其左臂抓起,臉色大變的問道。
“不知道,是一個黑衣蒙麵人。他是一名化勁中期武者。武功極為駁雜,所使武技也都是江湖上常見的尋常武技。隻是在他手中施展出來卻是威力十足。最後,本座被迫無奈之下使出了‘疾風斬’,不料卻反被他打斷了左臂,若非本座的輕功還算了得,恐怕就要折到他手中了。”解元東神色異樣的回答道。
“諸位看看他的傷臂,可有什麼發現?”霍霆恩義憤填膺的說道。
諸位化勁武者紛紛走上前將目光定格在解元東的左臂之上。
“九九歸元掌。這不是道門功法麼?”一個紅袍老者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錯,正是九九歸元掌造成的傷勢。元東兄的左臂恐怕是徹底廢了。”旁邊黑袍老者肯定的說道。
“的確是九九歸元掌造成的傷勢。解副堂主,你將經過細細道來。”李化佶上前抓起解元東的左臂,細細觀察一番,眉頭一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