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霽月的營房裏門窗緊閉,燈下,霽月、雲囂和霽霞三個人聚集在一起開始籌劃這次救琅嬛的具體行動。
“首先,這次行動少將軍不能參與,目標太明顯。我去。”雲囂說道。
“你去?”霽月和霽霞同時問道,當然,霽月是不想雲囂為了琅嬛去冒這個風險,而霽霞是因擔心雲囂才不禁脫口問出的。可雲囂說得也對,霽月十五歲就隨父出征,南疆、烏薩、北羌都已經赫赫名聲在外,他如果在玉措一現身,那吉利思力還能不在玉措戒備森嚴。雲囂則他們不熟悉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行動也自由多了。
“但是你得前往保護我,所以少將軍得想辦法請求帶兵護送公主出嫁,這樣我們就可以互相照應了。”雲囂繼續說道:“讓吉利思力見到是你帶兵送嫁,既可以讓你免了嫌疑,也會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會在大通邊境太囂張。”
“那讓我去怡王那裏請求他向皇上提出請示,由我們風紀軍護送琅嬛出嫁。”霽月道。
“少將軍可以向堯王請求,由堯王向皇上提出抽調幾隊烈羽長風護送,理由是讓部分烈羽長風的將士先熟悉烏薩邊疆環境,以利於以後攻打烏薩,畢竟風紀軍是新組建的一支軍隊,對大漠實地情況還不了解,皇上應該會答應堯王的請求。你再去怡王那裏探探怡王的口氣,如果怡王也能向皇上提及那是更好了,怡王手下也隻有他的王宮侍衛,說起來也應該向皇上要些人馬護送公主的。”
“那你那邊呢,會帶哪些人手?”霽霞聽雲囂一直在安排霽月這邊的人手,又忍不住問他自己如何打算,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的。
雲囂聽出來霽霞對他的擔心,心中不免一陣竊喜,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這邊自會安排好。”又自然地安撫了一下霽霞:“放心,我肯定會讓自己沒事的,我還要回來帶著烈羽長風攻打烏薩呢。”又對霽月道:“此事不宜告訴堯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霽月讚同地點了點頭,如此冒險之事自然牽連的人越少越好。
雲囂霽月和霽霞三人一直商量到後半夜才結束散去,自然是雲囂先將霽霞送回住處。
“你打算如何?要叫上烈羽長風裏的身手好一點的嗎?”兩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後霽霞還是忍不住又問起雲囂來,其實她是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想和他一同去冒險。
雲囂淺笑著側頭望著霽霞,雙眸在月光下有著熠熠的亮光,柔聲道:“阿齊不必擔心,隻需等我的好消息便是了。”因不想告訴她自己打算獨闖虎穴讓她為自己擔心,雲囂沒有回答霽霞而隻是輕輕帶過,不過身邊有一個人在為自己擔心,這種久違了的感覺還是讓雲囂心中漾起一陣陣的喜悅。
由於商定了救琅嬛的事情,霽霞的心情也已經放鬆了,雲囂的淺淺笑意也感染了她,便不再問雲囂什麼,也朝著雲囂會心地笑了笑。
霽霞看著月光裏雲囂瑩白如玉的俊顏,雖然少了一些男子漢的剛毅,卻透著一種飄逸的仙氣,狹長的鳳目淺笑如媚,薄唇在挺直的鼻子下微微地勾起,顯出一點笑意來。
不能再看了,霽霞告誡自己。每一次直視這個正並排走在自己身邊的美得有些妖孽的男人時,霽霞都一邊心虛著生怕被人發現她貪戀美色,一邊又舍不得收回目光,然後又感歎無法將他的外表和他的馳騁馬上叱吒風雲的形象融合。深夜寂靜,一路旖旎而行,霽霞不覺看得有些癡了。
正如雲囂所說,霽月向堯王提出向皇上請求讓烈羽長風護衛送嫁,可以讓烈羽長風師弟熟悉一下烏薩與大通邊關環境,堯王馬上讚同,答應由他去向父皇提出請求。
怡王那邊,霽月也還是要去打探一下才放心。霽月就趁機沐修了一日,回到家中拿了那幅“江水一色天下白”的字,向怡王宮而去。上次霽月已經帶上它去了怡王宮一次,怡王看著字幅愛不釋手細細觀摩了好一番,不過怡王還是個比較上路的王爺,也沒有奪人所愛要霽月留下字,也許是怡王怕引起嫌疑吧,隻是再次邀請霽月有時間一起共賞字畫,所謂是與霽月已經是知音之遇了,霽月也沒有割愛留下字給怡王,不是不舍得割愛,隻是若是將字留給怡王,霽月總覺得是一種獻媚討好的感覺,很煞了欣賞字畫的心情。
今日去見怡王,霽月打算再煞風景也將這幅字留給怡王了,自己雖然喜愛然,而經常在外出征打仗,一是看淡了身外之物,再是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打理收藏,怡王如此喜愛何不留給怡王好了,這幅字也有了個好的歸宿,最重要的是這次確實有求於怡王,人家王爺早就放出消息隻做閑散王爺不理朝政的,賞字畫歸賞字畫,拿朝中的事煩他還不一定會答應呢,總歸要表示一下才好,區區一幅字算什麼,關鍵還要看怡王接不接受。